“當然要降罪。”皇帝又道,“可知西羽新王為何人?”
右相出道,“聽聞是一女子,具體如何,還未傳回消息。”
太子聞秀立在一旁,并未發聲,這太子之位坐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曾經疼愛他的父皇不愿放權,也越發忌憚于他,居于東宮,卻難得能見上一次。他母后又早早去世,父皇身邊也沒有能為他說話的人,現在不過是如履薄冰罷了。
“女子?”一些固守禮教的大臣不免議論紛紛。
右相也曾接待過諸國來使,對他們的風俗人情信手拈來,悠悠道“以西羽舊俗,女子為王并不少見。”
皇帝不在意西羽國的王是男還是女,只擔心西羽復國之后,對大熙的影響。昔年西羽國當初純屬王室自己作死,衰敗沒落,如今重建,依舊在大熙國土之側,雖不近,亦不遠矣,不知道西羽對大熙的態度。
有關西羽國新王的消息終于傳回了大熙朝廷,乃璇璣女王。
東宮之中,
“聽聞這璇璣女王生就一雙碧眸,曾是流落異國他鄉的西羽后人,自她回去后,西羽遺民就仿佛有如神助聯合在了一起,并且短短十年里迅速崛起,奪回了舊土。”謝意聲音猶如春風朗月不急不慢緩緩道來。
“我猜的若不錯,三年之內,西羽便會與大熙建交。”
謝意朝太子鄭重行禮作揖道,“此事說不定是太子殿下的一個機會。”
太子聽了沉吟片刻,也明白了謝意的意思,若做的好了的確對他有益,“還有賴子章費心了,幫忙多打聽西羽國還有這位新王了。”
待謝意回到自家府后,迎上來的就是已梳著婦人發髻小腹微隆的郁芷。
當年,郁芷之父郁岸有意讓嫡女入東宮,但太子得知謝意與郁家女有情,反而幫助促成了謝意與郁芷這樁婚事。
此后,謝意便拜東宮門下為良臣,皇帝疏遠太子的這些年,謝意從旁周旋了不少,保住太子之位的安穩。
謝意扶著郁芷坐到榻上,“你今日回郁家怎么樣?”
郁芷笑道,“母親看我懷相好,也放心些。”
謝意又問起自己六歲的長子,“衡兒呢?”
出嫁又為人母多年的郁芷溫柔嫻靜,舉止也都是大婦風范,“衡兒下課后又打了半個時辰的球,渾身是汗,我讓奶嬤嬤抱他去沐浴了,你待會就能見到他了。”
“你回來的比平日晚,衡兒還同我問起呢。”
“下朝后在東宮那多待了會。”謝意也不瞞她,他與太子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郁芷是他謝家主母,這事早就知曉。
“可是為了西羽國重建的事。”郁芷秀麗眸光靈動,“聽說這都城都傳遍了。我幼年時就聽說西羽國早已覆滅亡國,不想還有重建這一日。”
謝意道,“西羽國的新王是個手腕能力都厲害的人。”
說是復國,但其難度不亞于開國創業那般。
“我還聽說是位女子。”郁芷來了精神,好奇問道,自嫁為謝家婦后,除了平日交際打理家族事務,倒不如還是姑娘時娛樂消遣的多,只能偶爾聽些八卦。
謝意點了點頭,“傳聞容貌美麗,生有碧眸。”
“碧眸?”郁芷微微驚訝,繼而道,“我倒是想起來,家里曾有位庶妹,也是隨了她生母有雙碧眸,可惜人早早地就沒了。”郁芷說起時還有些悵惘。
為那般的美麗。
謝意聽了卻若有所思。
正巧他為太子多打探西羽國和新王的事,那位璇璣女王只傳生有碧眸,容貌美麗,沒想到還真讓他打聽一條重要消息,碧眸乃是新王出身的璇璣族嫡系獨有,又向郁芷問得,她過去那位早逝的庶妹郁柔桑,其生母就是一名西羽胡姬。
但可惜在郁柔桑去世后第五年,也悄無聲息地在郁府中得病去世了。
郁芷知道竟有這般內情后,也很是驚訝感慨,沒想到那位庶妹和她母親竟然是這般出身,也同樣可惜,這么早便去了,否則與西羽新王同族嫡系出身,血緣親近,便是今日之福了。
謝意想了想,勸告妻子道,“你回郁家同岳父岳母說一聲,不要讓外人知道這事。”
太子同朝堂上目前的態度都是希望與西羽建立和平的友鄰關系,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西羽女王的族人在郁家早逝,視為把柄來攻擊他和太子就不好了,
郁芷雖不怎么了解朝堂的事,但道理淺顯她也很快明白了,點點頭道,“明日我就歸家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最近學校的事特別多原以為可以推到晚上更新結果回來又太累了事一多,蠢作者時間安排得就稀里糊涂的
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都搞定了保證10月之前都是可以安心碼字保證更新的
明天完結這個副本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