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長公主聽著也極為詫異,燕瑤自這次受傷后,要不是飲食說話習慣都還如往常,她都要以為換了個人,唯獨大變的就是對裴涼的態度。
宣明帝還是被身邊內侍提醒,才想起裴涼就是十二皇子,連帶著還有些往事,心情不免不快。
淮安長公主慣是會看宣明帝臉色,立刻道,“瑤兒你莫要胡鬧,陛下乃是金口玉,哪是你說改就能改的呢。”
宣明帝聽著心里舒坦,又疼愛這個外甥女,“既然是瑤兒原諒了他,免了他的罰又何妨。”
在淮安長公主和丹華郡主離開陛下的宸儀宮后,就傳下了一道圣旨,解了十二皇子裴涼的禁足,引得各方注目。
這罰倒有緣故,但解禁又是何意。
“德妃娘娘有請。”一衣著錦繡的女官對長公主和郡主道。
自有了宸儀宮的那番求情,淮安長公主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不過她早有腹案,到了華清宮,長公主含笑道,“瑤兒心底良善,又聽聞十二皇子差點沒了性命,故才讓我送些藥材,又求著她的皇帝舅舅,解了裴涼的禁足。”
她拍了拍燕瑤的手背,“我已同瑤兒說了,日后不能再這么胡鬧了。我不在宮中,都是德妃娘娘照看瑤兒,她要是給德妃娘娘惹出什么禍事,我又如何賠得起。”
“長公主之過及了,瑤兒嬌憨可愛,天生矜貴,本宮喜歡還來不及。”
原本聽說此事的德妃心里還有些不痛快,被淮安長公主這么一番說起來,也打消了之前的疑慮。
而燕瑤和裴毓兩人則被特意留在殿外,兩人單獨相處。
燕瑤禮貌地道了一聲,“五殿下。”
裴毓俊眉微蹙,“瑤兒,你以往都是喚我裴毓哥哥的,怎么今日就變得生疏了。”
燕瑤啞然,她難道說她是故意要和裴毓撇清關系的,不愿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裴毓噙著溫柔的笑意道,“瑤兒,我那里剛好得了一些車香國的新奇玩意,不如我帶你去看看。”
燕瑤面露猶豫神色,她之所以進宮,是想見裴涼一面的。
前世,她連瞧也未瞧裴涼一眼,然而眨眼之間,她就成了裴涼的階下之囚,性命懸于他之手。別說她沒想到,太多人沒想到了。
這個在冷宮中住了十幾年的皇子,居然能暗中積蓄那么大的勢力,一夕之間顛覆了朝堂。
那個皇位是他生生殺出來的,皇宮乃至京城都是血流成河。
燕瑤軟下聲音道,“五、裴毓哥哥,我想去看看十二皇子怎么樣了?”生疏關系還是慢慢來比較好,免得被人看出問題來。
裴毓:“……”
前兩天,燕瑤還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沖裴涼揮了十幾鞭子,而現在她竟然主動提出要去看裴涼。
就這樣他還得強作歡顏,對燕瑤溫聲道,“寒露殿地方偏僻,清冷不堪,連宮人都沒幾個,瑤兒還是別去的好。”
燕瑤還想說什么,卻被宮人提醒道,長公主和德妃讓他們進去。
之后又是在華清宮里用了晚膳,直到離宮,燕瑤都被帶在長公主身邊,想去看裴涼的心思也只能作罷。
要是她知道寒露殿在哪,她就自己去了。
可惜寒露殿實在太偏了。
偏到這解禁的圣旨都傳遍了皇宮,才傳到正主這里來,蕭函在床上養著傷,倒不用行禮接旨,玉露接旨后,眉眼都帶著笑意,聽聞是丹華郡主求的情,心中對這個素來跋扈又傷了殿下的郡主稍稍改觀。
蕭函眼眸微垂,這的確不像裴涼記憶中的燕瑤的行事,無緣無故,另有圖謀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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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坐遠程車希望及時更新
但不會斷更噠每天堅持兩章沖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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