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華修文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他沒再多說什么。
這件事,還是他后來才知道的。
但鄧春芝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聽到這個消息,徐陽正不由得對鄧春芝更加敬重了起來。
原本,是因為林榮光的原因敬重這個女人。
而現在,是為了大國,是身為一個大國公民的敬重!
“有其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徐陽正忍不住感慨道。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小。
小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他們很清楚,這個消息一旦傳播開來,勢必會引來全大國的轟動。
但他們不會這么做,也決不允許自己這么做。
……
此時,臺上的女法官繼續讀信道:
“媽,爸離開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兒不孝,沒能前去盡孝。”
“甚至這封信,都是相隔了這么久才給您寫。”
“兒沒能做到一個作為兒子該盡到的義務。”
“若有朝一日能回到大國,兒定當在爸墓前懺悔。”
“但現在……兒還不能回去,這份思念與痛苦,只能壓在心中。”
“或許,只有面對您的時候,兒才能說出口。”
“道不盡的鄉愁,念不盡的親情。”
“但兒只能將這份情埋在心中。”
“勿念,勿念……”
念到這里,女法官已經有些哽咽了。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袁正已經讀不下去這些書信了。
這種書信,他讀了四封。
分明都是普通的詞藻,沒有什么華麗的話。
但卻句句都仿佛扎在人心中一般。
或許是結合了前面的書信,才讓人心中有這種刺痛的感覺。
全場的人寂靜無比,他們都在靜靜的聽著這封信。
然而就在這時,女法官愣住了。
她看向手上的書信,愣住了。
信,就寫到了這里……
后面的字,已經有些模糊。
仿佛被水泡了一樣。
經過時間的沉甸,這些字已經有些看不真切了。
“念啊,怎么不接著念了?”
就在這時,華修文眉頭微皺,沉聲道。
女法官將書信的下方翻過來,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頓時,所有人都有一股窒息感。
“這……這是淚痕啊!”
華修文鼻頭不由得一酸,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這下面的幾行字,模糊的痕跡。
是淚痕!
“很難想象,當時林院士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心中有多么的痛苦。”
“對啊,可他不能回去,他沒法回去……”
“具體什么原因,雖然不知道,但是,他一直都在為大國做事!”
“可,這封信是副件才對,怎么會這樣?”
眾人頓時你一我一語。
這封信前面盡數表達了思念之情。
后半段,便是他要囑托林母的重要事情了。
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可是……偏偏就是這部分,已經被淚痕打濕了。
“或許就是因為是副件吧……”
“誰能知道,林院士再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
“思鄉的淚水啊……”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記者唏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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