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伊兒視線劇烈晃動,脊背硌得好疼!
而眼前,男人嗜血般通紅的眸,那么漂亮,又那么令她窒息!
“沈經年!你是不是瘋……”
“我們做過嗎?從前?”
沈經年沙啞沉磁的聲線刮過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廓,她心跳漏了一拍,狠狠一怔,“沈經年,你說什么?”
“沒事。”沈經年喉結干澀地一滾,用力搖了搖頭。
瘋了,他大概是瘋了。
他怎么會問她這么刺激的問題?
可是,那腦海中浮現出的香艷畫面,又是怎么回事?他三十了,現在才開始思春嗎?
“別再纏著我沈經年。”
唐伊兒心跳得好厲害,卻還是發狠地推搡他如鐵的胸膛,雙頰灼熱,“你救過我的命,我不想恨你。但你要再糾纏我,我絕不會再給你留任何情面!”
“唐伊兒,你就這么厭惡我……這么不信我?”沈經年知道自己很像個怨婦。
可用情至深,卻得不到回應的人,慢慢就會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怨婦,逐漸失控的瘋子!
“沈經年,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呆在這個房間嗎?”
唐伊兒掀起眼簾,冷凝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她足足看了三年一千多個日夜的吊燈,笑得苦澀,“我回到這里,想起的只有數不清的寂寞的夜晚,只有愛而不得,只有心痛如割。
說真的,你應該和霍昭昭在一起,因為在她的世界里,你是完美的。但在我的世界里,你已經崩壞了,徹徹底底,拼不起來了。
祝我們以后的人生都幸福。祝我們以后的人生別再有交集。”
別再有交集。
好,好,唐伊兒。說得好。
沈經年痛得像瀕死一般,僵硬地緩緩撒開桎梏她的手,憤怒的火焰在他血管里燃燒,胸腔里翻涌攪動。
他原本,還想解釋什么。
可他驀地發現,唐伊兒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辯白,解釋。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清白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