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眸光微微一縮。
想到母親的慘死,心痛的感覺排山倒海般壓來,令他覺得窒息。
“再說了,您得兩手抓兩手都得硬啊。您這一味地只顧著討少夫人歡心,不顧事業,那您以后萬一混得還不如少夫人了那可怎么辦?”
韓羨撇了撇嘴,“您想倒插門啊?當贅婿那多抬不起頭來啊……”
沈經年瞇起了瞳眸,胸口涌上躁郁。
話糙理不糙,難聽歸難聽,但沒毛病。
“備車,現在就出發。”
*
“汗血寶馬被稱為馬中的法拉利,是土庫曼斯坦的國寶,我以前一直嚷著讓我爸送我一匹呢,可他總怕我騎馬出事故,不愿意讓我跟馬走得太近。”
借著燈光,唐伊兒激動地撫摸著粉金色駿馬的皮毛,那在她指尖撥動的經脈,令她心跳加速。
忽然,她舌底干澀,腦中浮現出的,竟然是沈經年赤裸袒露在她面前,肌肉緊致,線條狂野的胸膛。
唐伊兒指尖傳來酥麻,臉頰滾熱,泛起紅暈。
那個男人,曾經壓著她,完全釋放自己的時候,也是一匹野性難馴的烈馬啊……
“伊伊,你喜歡嗎?伊伊?”
“啊。”
唐伊兒晃了個神,忙用手摸了下滾燙的臉頰,動作很快,眸光水盈盈的,“喜歡,馬是我最愛的動物。”
該死,看到匹眉清目秀的馬,怎么也能想起那個狗男人!
謝晉寰無聲地走到她身后,高挑的身形投下漂亮的剪影將她遮住。
他垂眸細細凝視著她如玉側顏,斂在纖睫下的眸子漾開脈脈柔光,“我記得,你小時候和我說過,你最喜歡馬,成為一名馬術運動員,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夢想。”
“小時候,那確實是我的夢想。”
唐伊兒淡淡地勾唇,“但現在,那早就不是我的夢想了,而且我也知道各方面我也并不合適做一名運動員。”
她并不反感謝晉寰時常提及小時候的事,哪怕有些她真的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