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見不小心說漏了嘴,忙轉移話題,“沈總找伊伊有什么急事嗎?你的頭不舒服了?”
“不是……我只是,擔心她。”
“不用擔心,伊伊一向懂得趨利避害,也懂得保護自己。她想找你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如果你找不到她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暫時不想見你。”
沈經年聽了這話,心尖的軟肉像被極細的針扎了一下,雖未即刻見血,但細微的痛感卻在身體里無休無止地蔓延,從頭痛到了腳。
掛斷了電話,他陷入了茫然和失落,手機都被掌心的汗浸得濕漉漉。
但,剛才唐樾的話,卻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陣漣漪。
她幾年沒和家里聯系,這么巧,他也有同樣的人生經歷。
那么,她離家出走的那幾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呢?
*
進入馬場后,謝晉寰竟還拉著唐伊兒的手不放松。
“阿晉?阿晉?四少!”
唐伊兒連叫了他三聲,他才神思回籠,“怎么?”
她嬌嫩的緋唇抿了抿,很用力地看了他一眼,又垂落長睫,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抱歉,伊伊,我剛才一時心急,所以……抱歉。”
謝晉寰眸光閃爍,緩緩地,一點點松開了掌心的柔軟。
氣氛,忽然尷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更何況她婚都離一次了早就不是什么含苞待放的清純少女,牽一下手而已,耿耿于懷,豈不是很茶很矯情?
于是唐伊兒深吸了口氣,變得正色,“剛才為什么不表明你的身份?如果你說清楚,不就沒那誤會了,更不用動手。”
“伊伊,你覺得我表明身份,他們就能讓我進去了?”
謝晉寰不以為意,唇邊勾出輕誚的弧度,“我想他們只會去向我二哥通風報信,然后我依然會被拒之門外,結果都一樣。”
唐伊兒沒再深問,那就自討沒趣了。
她無意介入謝氏兄弟的爭斗,那也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管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