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兒美眸睜了睜,嬌嫩如玫瑰花瓣的唇緊抿著,臉頰更紅了些。
“雖然幾位大舅哥一起上我也應對得了,但我很想刷高些印象分,肯定老老實實的。”
忽然,沈經年眸色微暗,向她傾過身子,眼尾染上一寸撩撥卻又極力克制的紅,“就算,我真想不老實,我也只會帶你回家。”
“你那個家,打死我也不回!夠夠的啦!”唐伊兒越聽越臊得慌,別過頭去索性不看他了。
“觀潮莊園,從來都不是我的家。伊兒,我沒有家。”沈經年嗓音微啞著,眸光瞬間黯然。
唐伊兒心口一刺,“……”
“以后,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會有家。倘若不能,我寧愿一生顛沛流離。”沈經年喉嚨艱澀地滾動,萬千苦澀情緒堵著胸口。
唐伊兒遲緩地重新將視線落在他閃動著真摯光澤的眼眸上。
遲緩得,像久纏病榻,已被痛苦的疾病折磨得疲憊麻木的患者。
只一個眼神,沈經年心如刀絞,無比后悔。
他還是太心急了,太心急了,哪怕他真這么想也不能這么說啊,他明明知道她最不愛聽的就是……
“你曾經去參軍過吧,維和部隊的軍人。”唐伊兒突然發問。
沈經年頓覺不祥,剛啟薄唇,卻被渾身是刺的小女人奪過了話茬,“那幾年,你確實顛沛流離,但你是為誰才放逐自己的,你心里有數。
總歸不是我。”
過不去了。
過不去了。
沈經年又急又慌,薄薄的唇顫著,喉嚨滾著,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
房門開了,兩人雙雙一慌。
卻極大程度地緩解了尷尬與窘迫。
“沈總!少夫人!真是您們!”
韓羨站在門口,欣喜地笑道,“我剛隱約聽到您們二位說話的聲音了,見您們半天不進來,就開門瞅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