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把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襯衫脫下的時候,沒想到動作幅度大了點牽動了背后的傷口,痛得他眉宇微緊,低吟了一聲。
其實這點疼,對他這個身經百戰,刀尖上舔血的軍人來說,屁都不算。
他故意的。
只因他知道,眼下既然不能重得唐伊兒對他的愛,那得到她一點惻隱之心,也是好的。
“別亂動了,我幫你!”
唐伊兒情急之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沈經年心尖輕顫,將另一只大手猝然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溫熱一縷縷浸入她的肌理,滲透她的血液,如柔波般緩緩流入她心底。
“好,聽你的。”
唐伊兒微微怔忪,抿住紅唇,將小手從他大掌下抽離,“我跟你又沒關系,聽我的干什么。
趴下。”
沈經年老老實實地翻身,趴在床上。
唐伊兒見他身上的襯衣被血染紅,一道道猙獰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和布料粘連。
看得她心尖一揪一揪的,眼眶比他流出來的血還要猩紅!
“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上的傷嚇到你了?”沈經年見她半響沒動靜,憂忡地問。
“沒事,別亂動。”
唐伊兒深吸了口氣,拿起床頭的剪刀,將沈經年被血粘在傷口上的布料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剪開,剝離。
忽然間,沈經年眸色幽暗,眼眸升起一抹紅色。
此刻的唐伊兒,再度給了他莫名熟悉的感覺,心跳都空了一拍。
她從醫藥箱里那出消毒液和胡大夫留下的藥膏,手法熟練地為他清理傷口。
“伊兒。”他輕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