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兒見男人狼吞虎咽,跟沒吃過飯一樣,生生給她看餓了,便也要了一份想當夜宵吃。
結果就是,難以下咽,但她秉著不浪費的原則,也吃完了。
“你應該多吃點補氣血的東西,比如花膠鮑魚豬骨湯、蓮藕墨魚龍骨湯、當歸黨參牛骨湯之類的。”她隨口說了句。
“好,可以做給我吃嗎?”沈經年滿懷期待地望著她。
“以前沒少給你做,可你不從來都不稀罕的嗎。”
唐伊兒冷笑一聲,將飯盒推到一旁,拿起睡衣和洗漱用品向洗手間走去,“吳媽手藝也不錯,讓她給你燉吧。”
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關上。
沈經年聽了這話,喉頭如堵,眼里、心里、舌底,處處都泛著苦澀。
原來,白手起家,想把失去的一切找回來,是這么,這么的艱難。
重新從洗手間出來的唐伊兒換上了桃紅色的真絲睡衣,不施脂粉也依舊如剝殼的荔枝般清透滑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卸下盔甲般盛氣凌人的精致妝容,她的五官甚至還呈現出一種清純的幼態。
不像二十四歲,分明才十八。
沈經年薄唇抿了抿,向來處變不驚的心跳,只為她暗涌。
“看什么看?素顏,沒見過嗎?”唐伊兒拿著瓶噴霧往臉上噴,只覺這里干燥得很。
“見過,以前常見。”
沈經年暗自咽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將心中的燥火平息,“只是剛才,觸景生情了而已。”
“你剛才瞅著我那眼神是觸景生情?呵,我只在里面看到了其中倆字。”唐伊兒冷冷嘲弄了一句,走到沙發前坐下。
沈經年一時無語:“……”
這小女人不帶臟字罵人,已經爐火純青了。
罵他,那更是登峰造極。
“楚河漢界啊,犯我領土者,殺無赦。”
唐伊兒打橫躺在沙發上,戴上真絲眼罩,蓋上絨毯,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