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濕熱的薄唇慢慢揉碾著她嬌柔的唇瓣,品嘗到了甜頭的野獸一瞬間就失了控,發狠地撬開她的齒關,貪婪地攫取她的呼吸,她舌尖清甜的香津……
唐伊兒被這意亂情迷的吻攪得腦子里暈乎乎的,喉嚨里忍不住發出輕哼。
雙手十指在他胸肌上收攏,在他肌膚上留下羞恥的抓痕。
難堪、羞憤、委屈……好多小女人細膩敏感的心思就浮了上來。
霎時唐伊兒眼圈一紅,惡狠狠地咬住了沈經年的唇瓣!
男人連眉心都不皺一下,就讓她這么咬著,卻抱她更緊,更深。
腥甜氣息,在彼此口腔中彌散開。
沈經年默默承受著她給他的疼,卻沒有半分要放開她的意思。
直到唐伊兒的呼吸都要被他榨干了,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
兩人都喘得厲害,額上熱汗細細密密。
而沈經年的下唇,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
“沈經年,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唐伊兒粗喘著,雙頰滾熱,幾乎是在對他吼了。
“是你自己說的。”
沈經年深深凝視著她,指腹摩挲過唇瓣上的血跡,“你說,你會還我一個人情,只要不太過分的,都可以。”
“這還不過分?這還不算過分?!”
音落,唐伊兒眼淚就撲簌簌落下來。
她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哭了,只一味地沖沈經年發脾氣,“你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我?不是都離婚了嗎?不是你把我攆走的嗎?!
你這個混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別再欺負我?!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沒資格碰我!”
“我后悔了。”
沈經年嗓音干澀暗啞地說出這四個字,他的眼底忽然也濕潤了。
只是他不像唐伊兒,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放飛自我,喜怒哀樂憑高興的資格。
他沒有這樣的資格,這二十多年來他過度壓抑,高度克制,已經不懂怎么準確地表達情感,表達內心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