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唐伊兒走到沈經年面前,眉心依然揪得很緊,盈盈眸間一半是生氣,一半是擔憂。
“我查過你的病例了,是很嚴重的撞擊傷,當時要再遲一點搶救,你的臟器就會大出血,會危機生命。”
“但并沒差那一點,我也沒死。”
沈經年聲色淡淡,帶著一絲性感的鼻音,凝視著她的眸卻溫柔又深沉,“唐伊兒,別忘了,我是上過戰場的人。
我什么苦頭沒吃過,什么傷沒受過,這一點,不妨事。”
唐伊兒被他灼灼的目光燙了一下,腦中驟然浮現的,是他們在l國戰場上并肩作戰,生死相依的畫面。
哪怕她表面看上去再如何波瀾不驚,只要想起那段在槍林彈雨之中共進退的激情歲月,她還是會心潮澎湃,掌心冒出細汗,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我很感謝你救下我,但我不需要你做到這個地步。你受傷了完全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想辦法治好你的傷。
這么躲著我……算什么?”唐伊兒深睨著他,聲線微微顫抖。
“原因,剛才阿羨已經說了。”沈經年語調輕描淡寫,并不覺這是什么大事。
“后背是嗎?把衣服解開,翻過身去。”
唐伊兒無視掉他耐人尋味的話語,態度仍然很冷硬,“快點,你個大男人忸怩什么?我還能占你便宜嗎?”
沈經年苦笑,“那倒不是,你若想占,三年前就占了。”
“哼,那時候我倒是想,你給過我機會嗎?防我就跟防賊一樣……”
說完,唐伊兒頓覺這話很不對勁,像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似的,芙頰不禁微微一紅。
沈經年也是一怔,瞬間一種苦澀的愧疚感涌上心頭,氣氛又變得窘迫。
他一顆一顆揭開病號服的扣子,將上衣脫掉,裸露出散發著強烈男性荷爾蒙身軀,肌肉線條飽滿明晰,只是肌膚上落下的一道道疤卻格外觸目。
唐伊兒不是沒見過沈經年的身體,只是再見仍然驚嘆于他身材管理得太出色。
她不爭氣地吞了下口水,冷聲命令:“趴下。”
向來滿心傲氣,一身反骨的沈經年,這會兒聽話的很,就像煎鍋里的一條剝了麟的魚一樣,說翻就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