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后來我查過，臺慶前后，秦姝的確有讓經紀人從黑市那邊購買了那種藥物。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切實證據能鎖死她。畢竟那時盛京吸食這種藥物的藝人多如牛毛。”

“足夠了。”

唐伊兒緩緩闔上眼簾，再度睜開眼，美眸一片猩紅，“只要我覺得她是罪魁禍首，這，就夠了。”

從海門回盛京這一路，明明前兩天心情還陽光明媚的大小姐，始終不發一，清麗的眉目間籠罩著壓抑的陰霾。

回到酒店，唐伊兒沒讓林溯打擾，而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查找當年關于楚柔事件的資料。

——“那場臺慶，是阿柔一生中的至暗時刻，但也是因為那次事故，她才與萬霆結下不解之緣。”

——“當年網絡遠沒有現在發達，人們了解娛樂圈消息的渠道不是雜志就是報紙。萬霆為了封鎖消息，聽說將全國報道這件事的報刊全買下銷毀。還把所有曝過這件事的記者逮住加以嚴懲。

不過聽說，當時在場的還有外籍記者，有人現場錄下視頻后發到了外網上。后來萬霆也派人查刪了，但聽說好像沒刪干凈。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唐伊兒深深呼吸，銳利的目光盯著電腦屏幕，十指在鍵盤上敲得噼里啪啦。

她很快就翻墻查到了那支塵封了二十年，如今看來都有些模糊了的臺慶錄像。

視頻中，楚柔臉色煞白，半蹲著、顫抖著……

瀕臨崩潰，搖搖欲墜。

聚光燈照在她頭頂上，將她的絕望無限放大。臺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嘲笑聲，鋪天蓋地，仿佛要將她整個脆弱的人形席卷、攪碎……

就在這時，一抹高大昂藏的身影，猝然沖到舞臺上，義無反顧地走向楚柔。

光是看背影，唐伊兒便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老萬。

只見唐萬霆二話不說，脫下西裝外套，單膝跪在楚柔面前，將西裝圍在她腰間系好。

霎時，全場安靜下來。

視頻結束了。

唐伊兒怔怔注視著屏幕，雙肩往下一沉，緩緩靠向椅背。

所以老萬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虜獲了柔姨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