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說,這雙漂亮驚人的眼睛,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對她有種不可喻的殺傷力。
此刻,唐伊兒側臥在沙發上,看著單膝蹲跪在她面前,手持巧克力cupcake的沈經年。
捂住空空肚子的雙手,不禁攥緊。
他們結婚三年,沈經年從不曾為她,屈過一次身,低過一次頭。
那段她單戀著他,如飛蛾撲火般奔赴向他的時光里,哭泣的、委屈的、卑微的人,永遠是她唐伊兒。
思緒沉浮間,她悄悄紅了眼眶,呼吸亂起來了。
沈經年保持單膝跪地的姿態,見她遲遲沒有反應,眉宇輕皺,“不是嚷著餓嗎,怎么不吃?
這是你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放心,沒毒。”
“我不吃。”
唐伊兒喉間被莫名的情緒堵住,心酸,又委屈。
“聽吳媽說,你的胃一直不太好,餓太久不吃東西,很傷胃。”
“我說了,不吃!”
啪——!
唐伊兒紅著眼圈驟然揮手,沈經年手中的蛋糕瞬間被打飛出去!
“唐伊兒!你!”
那只蛋糕遠遠地掉在地上,摔爛了。
沈經年墨眸緊緊瞠著,心底一股火直沖顱內,失望感像從都到腳澆的一盆冰水,徹骨寒意游遍末梢神經。
被摔爛的不僅是蛋糕,還有他的心。
“唐伊兒,你發什么神經?是不是好賴不知?!”
唐伊兒慢悠悠地坐起來,也不覺得餓了,被亂七八糟的情緒和怨怒填滿了,“我討厭你,我更討厭你對我沒事獻殷勤。
沈經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對我,跟罵我沒什么兩樣。”
“你到底在說什么?”沈經年劍眉一軒,只覺她不可理喻。
“我說,離我遠點兒,我不需要你對我好,一絲一毫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