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敢近謝四少的身,都知道他冷鷙、乖戾、潔癖、不好惹。誰也不想以后在盛京查無此人。
“四少,過兩天咱們那個游艇局我去不上了。”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財閥闊少搖搖晃晃貼著謝晉寰坐下,滿臉郁悶,“我爸讓我去相親……嗝,我特么真的謝了!
盛京哪個富二代二十幾歲就特么結婚啊?也就沈經年這么沒出息吧,凈惦記老婆孩子熱炕頭那點兒事!”
謝晉寰抿了口紅酒,“不想見,推了就是了。”
“推不了啊!”
闊少煩悶地扯了把領帶,“跟我相親的,是特么海門首富,唐萬霆的女兒!叫什么伊……”
謝晉寰呼吸一窒,含斂的黑眸閃爍著灼人的烏光。
“有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他說。
“愿聞其詳!”闊少眼睛一亮。
謝晉寰飲盡杯中紅酒,瞇起眸,變幻光影映照著他冷白俊秀的臉,邪異莫名。
“游艇局,你去。相親,我去。”
時隔近一周,秦姝終于從檢察院走了出來,蓬頭垢面,一身懊糟的晦氣味。
沒有了高級化妝品的加持,她整個人容色暗沉枯黃,保養得當的臉仿佛老了十歲,白頭發都熬出了好幾根。
避開了蜂擁而至的記者,她沒敢這副鬼樣子回家,怕被沈光景看見,那她苦心維護的形象就崩塌了。
于是沈白露陪著她先秘密去了美容室,洗澡換了套新衣服,拔掉白頭發,畫了提氣色的裸妝,才敢出去見人。
“先不要回家,去看看金恩柔。”
秦姝對著鏡子攏鬢,眼神無比陰沉,“她畢竟是我親外甥女,搭了半條命進去我不能不管,得拿出我宅心仁厚,溫婉善良的態度給你爸看。”
立了二十五年的人設啊,絕對不能崩!
“媽!金恩柔竟然連自殺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
沈白露雖然厭惡金恩柔,但想起那血淋淋的浴室還是心有余悸,“且不說沈經年吃不吃她這苦肉計,這萬一要玩脫了,別人發現得不及時,她小命就gg了,她對自己下手可真狠啊!”
“呵,怎么可能發現的,不及時呢。”秦姝收起小鏡子,戲謔挑眉。
沈白露怔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低呼,“媽!難道您早就知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