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恩柔借口說要看望姨夫姨媽,跟隨沈經年回觀潮莊園。
換了常服的沈經年走下樓梯。
剛走到一半,他就聽見客廳里傳來三個女人的嘻笑聲。
沈白露:“最近家里的廚子真的該換了,自從白軟軟走后那做得叫什么啊?難吃死了!
那個村姑沒想到做菜的手藝還挺好,也不算一無是處了。”
金恩柔:“白軟軟竟然還要天天給你們做飯啊?”
沈白露:“那是當然的,你都不知道家里傭人背后都是怎么說她的,說她空有個少奶名分,其實就是個高級保姆。公主命丫鬟身!”
沈經年眉目森寒,用力攥了攥手指,”你們說夠了嗎?!”
樓下空氣驟然凝結,降到冰點。
“經年哥哥,其實我們……”金恩柔忙站起來,想打圓場。
“就算我和軟軟離婚了,她也曾是我的妻子。我不許有人那么侮辱她,尤其還是在沈家。”
沈經年齒關一扣,眉宇緊鎖,“我奉勸二位,身為沈董的夫人和女兒,別再做這么沒格調的事,讓人看笑話!”
說完,男人攜滿身怒意上樓了。
留下三人又窘又羞憤,尤其是秦姝,一張保養得當的臉憋得通紅。
“都看什么看?還不快滾去做事?!”沈白露氣得大吼,只能沖傭人撒氣。
金恩柔還沒緩過神來,印象里,她從未見過沈經年在家里發這么大脾氣!
“呵,瞧瞧吧柔兒,這就是你未來要嫁的男人。你還沒等過門呢,他就當著你的面兒衛護起別的女人來了!”秦姝抽了抽唇角,陰陽怪氣。
金恩柔氣得口舌生煙,匆匆追過去卻被吳媽攔住。
“不好意思金小姐,少爺心情不好,晚餐也不會下來跟你吃了,你自便吧。”
書房中。
沈經年揉著突突刺痛的太陽穴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雙膝,身子前傾,肩胛的肌肉顫著,神色極為痛苦。
其實回來路上他的頭已經開始疼了,聽了她們那些混賬話,更覺痛意難忍。
什么公主命…丫鬟身……
白軟軟千不好萬不好,也輪不到她們說三道四!
“少爺!您是不是頭疾又犯了?我去給您拿藥!”
“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