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只是睡過去了。”
周延年淡淡地說,“我再說一遍,跟我走,別逼我動手。”
卿意剛想拒絕,卻覺得腦子里一陣昏沉,那股詭異的香氣越來越濃,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想抬手扶住帳篷,身體卻軟得像沒了骨頭,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她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周延年揮了揮手,身后的男人上前,將她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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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卿意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里的裝修奢華卻冰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海水味。
她猛地坐起身,頭痛欲裂,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涌來。
詭異的香氣、周延年的臉、冰冷的電擊棍……
她掀開被子下床,快步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
窗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海風呼嘯著卷起白色的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這里竟然是一座孤島,四周都是茫茫大海,看不到任何船只的影子。
卿意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轉身在房間里四處尋找,手機、身份證、錢包都不見了,只有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她走到門口,用力拉了拉門把手,門被鎖得死死的,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周延年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保鏢。
“醒了?喝點水吧,補充點體力。”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家常。
“周延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卿意看著他,“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里來?”
“別激動,我不會傷害你。”
周延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這里是一座私人海島,沒有信號,也不會有人找到你。”
“你就安心在這里住下吧,我會派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住下?”卿意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心甘情愿地被你囚禁在這里?”
“我告訴你,航天院的人發現我失蹤后,一定會報警找我的!”
“報警?”周延年嗤笑一聲,眼神里滿是不屑,“你覺得他們能找到這里嗎?這座海島的坐標只有我知道,而且周圍都是暗礁,船只根本無法靠近。”
“再說了,就算他們報警,沒有任何線索,也只能不了了之。”
卿意看著他自信的樣子,心里一陣發涼。
她知道周延年向來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次把她帶到這里,肯定沒什么好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說吧,別繞圈子。”
周延年沉默了片刻,平靜的笑了笑:“我不想干什么,也不會傷害你。”
“我只是想看著某些人發瘋。”
“某些人?你指的是周朝禮?”
卿意心里一動,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周延年一直嫉妒周朝禮,恨他搶走了周家家主的位置,這次抓她,肯定是想利用她來逼迫周朝禮。
“是又怎么樣?”
周延年沒有否認,語氣里帶著一絲瘋狂,“周朝禮不是很在乎你嗎?不是很有本事嗎?我倒要看看,他找不到你,會不會像條瘋狗一樣亂咬,”
“我要讓他嘗嘗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滋味,要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卿意看著他扭曲的臉:“周延年,你太卑鄙了,你以為用我就能威脅到周朝禮嗎?”
“他不會因為我而屈服于你的。”
“是嗎?”周延年笑了笑,眼神里滿是嘲諷,“那我們就等著瞧。”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周朝禮就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找你。”
“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他斗不過我。”
說完,周延年站起身,對著身后的保鏢說:“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要是她有什么閃失,唯你們是問。”
“是,老板。”保鏢恭敬地應了一聲。
周延年轉身走出房間,房門再次被鎖上。
卿意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里滿是絕望。
她被困在這座孤島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任由周延年擺布。
她走到窗邊,望著茫茫大海。
她想起了吱吱,想起了她臨走時女兒期待的眼神,想起了保姆說會好好照顧她。
她想起了周朝禮,想起了他虛弱的身體。
卿意閉了閉眼。
她不能坐以待斃。
周朝禮有句話說的不錯。
周延年回來,不知道他的底細深淺,他在國外生活了那么久,有許多的國外勢力是他們不知道的。
而跟在他身邊的人也都是外國人。
如今她需要弄清楚這里是國外還是國內。
她也需要找到訊息朝外界求援。
卿意被困在島上,心急如焚。
她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任何可以對外求援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紙、一支筆也好。
可房間里除了奢華的家具和基本的吃穿用度,空空如也。
每天都有穿著統一服裝的女傭按時送來三餐,她們沉默寡,只是機械地放下東西就走。
卿意嘗試過和她們說話,詢問外界的情況,可她們要么搖頭,要么干脆不理不睬。
這天,當女傭再次送餐來時,卿意攔住了她。
“請問,今天是幾號了?我已經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女傭低著頭,避開她的目光,沒有任何回應,放下餐盤后就匆匆離開了房間,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卿意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一陣絕望。
她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更不知道周朝禮有沒有在找她。
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困住,讓她幾乎窒息。
她走到窗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聲響。
卿意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哪怕希望渺茫。
她看著女傭出去。
索性跟了上去。
這島上的人,總得聯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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