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優秀,但有些時候要學會掩蓋身上的光芒。”
“你可以給他安排在其他的學校,但你能夠安排好女兒的安全嗎?”
卿意看他,十分不解,“周朝禮,如果你真的擔心女兒的安全,那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以前又去做了什么?我憑什么相信你現在說的話?”
卿意現在的腦子格外的亂。
她的確不想跟周朝禮再扯上任何的關系,可是他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走到哪兒粘到哪兒。
以及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那一把匕首,他敏銳的感受。
周朝禮說那一把匕首是沖著他來的,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卿意,“行,那你現在告訴我危險在哪里?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女兒也可以在你安排的學校里上學,但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信任,你從哪一方面能夠給到我?”
關于信任方面,周朝禮從來沒有給過。
他們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深度的溝通過,她也不認為他們之間能夠有更進一步關系的可能性。
沒有離婚的時候不可能離了婚,過后更不可能。
周朝禮看著他冷漠的表情,臉上的情緒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漠。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特意的提醒你最近發生的事情足以說明了一切。”
卿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在背后保護好我和女兒,但前提是我需要一切事情都聽你的安排和指揮。”
周朝禮點頭。
卿意嗤笑,“期限呢?這樣的事情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從不會把自己和女兒的安危交在一個男人手里。
所有事情的主動權,她都必須要握在手里,所以這件事情她就不可能會聽他的。
周朝禮,“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
他很大度,今天晚上也格外的好說話。
而他,也很少在半夜三更找上門。
卿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極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
連帶著語氣都輕了幾分。
“好,我現在就當你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我不管你究竟是在背后做什么,這個世界上的確如你所說不是非黑即白,有許多灰色地帶,但有什么事情是非要你自己做而不能交給公安機關?”
“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
卿意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又憑什么配合你?”
周朝禮沉眸。
卿意:“周朝禮,你不能無情無義的不要我與女兒以后又在這里來裝深情,說要保護我與女兒。”
“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情緒,并不是你手里面冰冷的棋子,請你在做任何事情以前,你考慮考慮能不能把人當人看?”
周朝禮沉默的聽著這些話,眉頭不動聲色的皺緊。
他抬起眼,墨黑的瞳孔里情緒一片深濃:“你就這么想我?”
卿意閉了閉眼。
不想回答這答非所問的反問。
太累了。
她累了。
卿意開口:“你想要說的事情我清楚了,我不同意,你滾吧。”
周朝禮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步步逼近她。
漆黑的視線深冷譏誚,“四年前你說你想要離開我,周家讓你覺得窒息,你說你想要去找更好的生活,不想跟我虛偽與蛇,我放你走,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替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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