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在國外的生活每天都是刀劍舔血的嗎?
卿意不由得想到了周朝禮今天與她在房間之內說的話。
周延年還是從前的那個大哥嗎?
他從國外回來,身邊的勢力和朋友究竟是怎么樣的?
其中的關系有多么的復雜。
她心中不明白。
卿意把周延年送到了他現在住的房子,以后就開車離開。
在離開之前。
周延年開口,“麻煩你過來送我一趟,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我送你回家這么晚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卿意:“大哥不必這么客氣,沒有誰應該送誰,誰方便順路就捎上。”
她離開了。
周延年進屋。
就看到母親坐在客廳里。
她抬起頭看他。
“今天又是那個丫頭送你回來的。你試探出來底細了嗎?周朝禮在乎她嗎?”
“你說周朝禮這個人沒有軟肋,你去找,那我同意,但你不能借著這個由頭一直跟她相處著。”
周延年看著母親,眼色漆黑,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幾秒。
“嗯。”周延年脫了自己被雨水打濕了的外套,他坐在了母親的對面,語氣淡淡的,“他很在乎卿意。所以抓住了卿意,就等同于抓住了他。”
女人看著他,眼神半信半疑。
不論任何事情,說都代表不了什么。
只有去試了才清楚。
-
翌日。
小雨沒有停下,天色灰蒙蒙的。
阮寧棠被監禁,等待審判。
每日每夜的暗無天日。
卿意去了一趟。
阮寧棠看著她來,臉上的表情平靜又冷淡。
她眼神里面沒有從前的傲氣,只有認清了現實的悲苦。
她身后從來都是空無一人的。
哪怕她信賴的母親,親生的兒子,深愛的男人,都背棄了她。
所有人都背棄了她。
“過來干什么?看我的笑話嗎?”
卿意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你的笑話,排幾年都看不完。”卿意簡意賅,“我沒有那么閑,專程過來看你的笑話。”
她為人處世淡然自若。
以至于阮寧棠從前不論怎么跟她作對,不論怎么壓迫她,她都沒有任何爽感,只因為卿意從來不回應她的宣戰。
在與卿意的交手之中,她從來都沒有落得上風過。
只是因為周朝禮站在她這一邊,顯得她一直都在上位。
阮寧棠冷笑,“所以你今天是帶著問題來問我,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某些答案。”
“既然是如此,你的姿態不應該擺的更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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