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他遠一些,不論如何,我不會同意。”
卿意聽著只覺得好笑。
“周先生身居高位,如今也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了?大哥做了什么決定我干涉不了,你說服不了大哥,就認為問題出現在我身上么?”
她想離周家十萬八千里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往周家湊。
離了周朝禮又嫁周延年,是什么天大的笑話?
“你是覺得你周家鑲金邊了,我一定要嫁進來?”卿意沉眉看著周紀淮,“我敬重你是前輩,不曾想你也是有偏見之人。”
周紀淮被卿意這么一噎,神色有些難看。
“我說的話,并非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僅僅是想要告訴你,如今你德才兼備,離你大哥遠一些,你沒有那些心思,你大哥也有那些心思,如果你再和他走得那么近,給他一些錯誤的訊號,他誤會了,就會一錯再錯。”
周紀淮眸色幽深,“你是聰明的人,有些話我點到即止,你心底里應該清楚,畢竟曾經是一家人,有些事不必鬧得彼此都難堪。”
他話里話外,都是在提醒卿意,可又何嘗不是威脅。
別人的行為憑什么她要買單?
卿意不動聲色的皺緊了眉頭,周身的氣息冰冷,看著周紀淮冷笑了聲,“自己的兒子教育不好,怪外界因素,不知你在工作上是否也如此?”
她曾經還以為,周紀淮起碼明是非,不是那大染缸里出來的。
如今看來,也僅僅是表面上的做派。
他太過于在乎自己的羽毛和功績,以至于對身邊所有能影響他的人都嚴格。
周紀淮聽著這話,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沉眸看著卿意,“工作是工作,私事兒是私事兒,不能混為一談。”
這女人,和以往很不同。
起碼她以往有禮貌。
現在說的句句話都是冒犯。
卿意臉上扯著笑容,“我受奶奶邀請而來,那周家的家事兒,你沒有必要找我談,畢竟我是那個外人。”
她不卑不亢,周身清冷。
絲毫不懼怕周紀淮。
周紀淮心底里清楚,卿意以后的政治仕途光明無限。
現在這么年輕已經是重點科研人物,往后前途不可估量。
周朝禮如果沒有和她離婚,以后周家的地位只會更高。
可如今,今非昔比。
已經離婚的沒必要再回來。
周紀淮深吸一口氣,心底對很多事心知肚明。
他沉吟一聲,“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會管好延年,也請你配合離他遠一些。”
卿意嗤笑。
只覺得周家人永遠都是這樣的自信。
周紀淮已經算是松口認了錯。
卿意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什么也沒有說,起身就離開了。
她拉開房門,就看到周朝禮站在門前。
男人的視線漆黑又深冷。
盯著她看了兩三秒以后,唇邊忽然掛起了一抹笑。
“什么時候開始,嘴上功夫又見長。”
卿意皺眉看他,“你在門口站了有多久?”
剛才進來之前,他就提醒說不會是什么好事。
她進了書房,聊的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兒,他對于這一些事情似乎了如指掌。
周朝禮:“你過來了多久,我就在門口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