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不愿意相信周朝禮不管自己了。
阮寧棠死死的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案的。
她向來是被上天眷顧的。
她向來都是幸運的。
趙桃聽著那邊沉默,什么話也沒有說。
“我這邊已經找了人,陳凌說會有解決方法的。”
阮寧棠聽到這樣的話,眼神里面立馬有了光。
“她說愿意幫忙了嗎?”
“嗯。”趙桃,“她有辦法讓你在東山再起,”
陳凌培養了喃喃那么多年。
都是當著周家繼承人培養的,可是卿意一句話斷送了一切。
陳凌也付出了最大的心血,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
回頭阮寧棠能扶得起來,她的確有可能會幫忙。
畢竟想要培養一個繼承人是極累,極耗費心血的事情。
“喃喃就是你手中最后的籌碼。”趙桃,“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周朝禮,你最好是見到他,你想要成為周家未來的女主人,你必須要跟他結婚。”
“他對你的態度和意見都極為的重要。”
趙桃一字一句,“現在你自降身家,在門口去求著他,不會正眼看你。”
“可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要越落魄給他看。”
“男人欣賞的永遠是梨花帶雨的嬌嬌女,你跟他撒撒嬌什么都有了。”
阮寧棠心中自然清楚這一切。
可——
周朝禮從來都不是尋常的男人。
他對于美色似乎并不感冒。
不論她怎么有意無意的釋放自己的魅力,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一點讓她極為的苦惱。
她心底清楚周朝禮喜歡自己,越是喜歡的女人就是越珍重,越不會碰她。
至今,周朝禮不見她。
也一定是有他的緣由的。
陳凌一開始她去求的時候還不愿意幫忙。
現在又松了口。
這只能證明周朝禮在其中暗箱操作,在暗中幫她了。
阮寧棠站在大雨之中并沒有離去。
她相信周朝禮今天一定會回來。
在約莫凌晨兩點鐘的時候。
周朝禮的車,回來了。
阮寧棠朝著那刺眼燈光看過去,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
車門打開,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下車。
阮寧棠心頭一喜,臉上露出了笑容,立馬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朝哥。”
周朝禮微微的往后退了兩步,眼神一片漠然的看她。
他周身清冷,生人勿近,一道屏障生生將她隔絕在外。
阮寧棠整個人僵在原地,她似乎,從未真的越過這道屏障。
她一顆心,仿佛墜入了深淵。
對于周朝禮這個態度,實在是太陌生。
這眼神陌生得,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從不認識似的。
“你……”
阮寧棠微微的張了張口,聲音都是沙啞的。
她渾身上下都是狼狽。
她以為是自己被雨水淋濕頭發遮蓋了面龐。
她立馬扒開了自己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看著周朝禮。
“是我啊,我是寧棠。”
男人靜神靜靜的看著她。
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
越是這樣的場面,越是寂靜的沉默,就越是讓她心中慌亂
趙桃的那些話不斷的在腦子里面開始回蕩,她說她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個棄子。
怎么會。
不可能的……
她慌亂的開口:“關于我的那些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有我的緣由,你清楚我是什么樣的為人……”
她下意識的解釋自己的行為。
男人在雨霧之中撐著傘,居高臨下,面色晦暗不清。
靜悄悄的。
他的視線比這雨夜的雨水都更加的冰冷
冷到了阮寧棠的心底。
不論她開口說什么話,男人只是沉默。
這一陣又一陣的沉默,讓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他的冷漠與冷情。
什么事情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的態度釣得你不上不下。
永遠不給個準話,不給一個正確答案。
永遠讓人的心中抱著一絲幻想。
這與凌遲并沒有任何差別。
阮寧棠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唇色近乎一片慘白。
她眼眶微微的泛紅。
“朝哥……你說句話,好不好?”
“我現在心里很亂。”
這樣的態度,就跟冷暴力沒有什么區別。
周朝禮臉上的表情與態度本就讓人琢磨不清。
他不說話,就讓人的心底更加的慌亂。
見不到他,聯系不上他,讓人慌。
可如今見到了,阮寧棠心底里更是沒由來的一陣沉。
雨水拍打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
雨幕之中男人的視線漆黑,微不可察的笑了聲:“以后不要再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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