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皺緊了眉頭
他給的答案。
是他永遠都會無條件的站在阮寧棠那邊。
他深愛的人,是阮寧棠。
怪不得讓喃喃叫父親。
她以為周朝禮是心疼喃喃沒有親生父母,對他更縱容寵溺些。
直到阮寧棠回國,卿意才想明白一切,喃喃就是他與阮寧棠的兒子。
白月光、他深愛的女人的兒子,他自然寵溺。
而她在周朝禮眼中,就是一個耍性手段用盡心機毀了他姻緣的女人。
在周朝禮眼里,她的女兒吱吱,和阮寧棠的兒子喃喃,自然是沒有什么可比性的。
卿意忽然自嘲的扯了扯唇。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的確沒有什么好問的。
他想要表達的,都已經做出來了。
周朝禮的話不多。
但每一個行動,都已經充分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這還需要多說什么呢?
“扣扣——”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周云初醒了。”
外面的人通知。
卿意立馬站了起來。
在離開之際,卿意的腳步又猛的頓住,回頭看向了坐在原地的男人。
“既然我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那代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兩清,我們離婚離的你情我愿,你也高興,那既然如此,有些事兒是能聊的明白的,對嗎?”
“我會再找時間跟你聊清楚,關于吱吱,如果她還有任何潛在的風險,我希望你能告知我。”
卿意下垂的手微微的緊了緊:“我不求你做愛她的父親,但現在我只求你心里面能有一絲良心,看在她是你親生女兒的份兒上,讓她在這個世上安全快樂的活著。”
她直覺周朝禮知道吱吱會有什么危險。
而今天,他會去那邊,或許是誤打誤撞,因為喃喃也被一起綁了。
正因為喃喃也被一起綁架了。
所以周朝禮一定把背后的事情都徹徹底底的調查了個清楚。
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隱情。
關于女兒的安全,倘若周朝禮清楚,她一定會問個明白。
卿意留下這一句話以后。
她快步的去了女兒的病房。
吱吱今天一定是受了驚嚇的,醒來以后看不到熟悉的人一定是害怕的,卿意必須得過去陪著。
病房之內。
吱吱睜開眼的眼神是驚恐的,在看見媽媽的那一刻,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面色有些慘白,被嚇得不輕。
卿意抱著女兒溫聲的,一句又一句的安慰。
醫生說她的燒已經退了些了。
卿意心里放下了心。
等卿意哄睡了吱吱后,周朝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他有他的事情在忙。
但忙什么,卿意不從得知。
-
第二天中午。
陳凌和周雪,手里面提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過來看望吱吱。
“我來看看孫女。”陳凌瞥了眼卿意,“雖然你跟朝禮之間已經離婚了,但吱吱是周家的血脈,你沒有道理不讓我們看的。”
周雪站在旁邊,笑吟吟的看了眼卿意:“聽說吱吱受傷了,我們都很擔心。”
卿意只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演技,的確拙劣。
她還在周家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冷漠到了極點。
反倒離婚曝光身份以后,大家都熱情的涌了上來。
把名利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她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歡迎。
一片的冷淡。
周雪笑了笑,“不歡迎我們,還不歡迎你大哥么?”
她說著這句話,朝著門外,看了過去。
周朝禮與周延年,一同出現在了門口。
“意意。”周延年扯唇朝著卿意笑,邁步走了上去,跟她抱了抱,行貼面禮,“好久不見了。”
這是國外的禮儀。
他身上有著淡雅的香氣,很幽冷。
卿意整個人都怔了下:“大哥……”
這個貼面禮顯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格外的近、格外的曖昧。
卿意一時之間有些無從適應。
她抬眼,對上了周延年的那雙眼睛。
周延年似乎察覺到她窘迫的表情。
“是不是有些嚇到你了?”周延年眸底帶著寵溺的笑,自然而然的抬手,親昵的揉了揉卿意的腦袋:“在國外待久了,抱歉。”
周朝禮站在一旁,眸色平靜又漠然的凝視著他們之間的親密。
似乎這樣的事情也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卿意輕抿唇,搖搖頭。
卿意從小到大幾乎跟著奶奶一同長大。
而當時在周家接觸的最多的人是周延年。
那時候,周朝禮不常在周家,卿意那時只聽說,周家的太子爺,幾乎時時刻刻都沉在各種學習中。
而周延年也極為寵溺她,護短,就像是親哥哥那般。
從卿意高中,周延年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出國了,只在她與周朝禮結婚前夕,回來過一次。
往后,他也很少與家里聯系了。
她抬著眼,看著周延年墨黑般深濃的眼睛。
這雙和周朝禮如出一轍的眼睛里,都是對她的寵溺與憐愛。
卿意心臟鈍了下,有些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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