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面色一凝。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大題小做。”她隨即站起了身,離開了。
陸今安看著阮寧棠離開的背影,眼神里面皆是諷刺,只看到了一個被資本拋棄的可憐女人。
再稍微找回一點場子以后。
立馬過來找回自己的面子。
而她所謂的那些面子都需要靠臺上的那個男人給。
周朝禮視線落在誰身上,選擇了誰,誰就有面子嗎?
她無非想做的是一個男人的附屬品而已。
一個愚蠢又無知的可憐蟲。
總以為自己被男人而深愛著。
而在男人拋棄她以后,將什么也不是,所有的支點,都會消失。
卿意冷著臉收回了視線,重新坐了回去。
阮寧棠所作所為實在諷刺,她也實打實的瞧不起這種行為。
似乎所有的價值,都是在為了男人而生。
“她這樣做,值得嗎?”
把自己活成了一個附屬品的樣子。
無影無蹤之中,在進行雌競。
而卿意從未把她當成過競爭對手。
這是最可憐至極的。
卿意眼神靜靜的看著臺上,語氣淡然:“人各有志,她的支點與常人不同。”
周朝禮講話完后,提名了幾家優秀企業,讓大家向他們學習。
男人站在臺上,講話的腔調是溫文爾雅的語氣,卻又帶著瀟灑的氣魄,沉穩有氣勢。
既有成熟男人的隨和風范,又有清冷中的強大威嚴,站在臺上就是絕對上位者的姿態。
聲音不緊不慢的,讓人聽的耳里舒服。
在公眾場合,他總是這樣人。
用傅晚的話來評價:人模狗樣、表里不一。
其中就包括了九空科技。
而除開有空科技被點名的企業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很客觀的講,男人講話的藝術非同一般。
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幾句提名,卻深深的感染著被提名的人,被表揚的都很激動。
心里面都莫名的提起了干勁。
被提名的企業不單單意味著是優秀企業,也意味著被政府被領導重視了,以后未來的發展更加有前景了。
陸今安也不由得有幾分欣賞。
不得不說在事業和商場方面,周朝禮能夠做得到御下有方,讓每一個手下的人都能夠感到領導的隨和以及強大的領導力。
讓人覺得跟著他做事兒,平穩又安心。
陸今安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卿意。
這樣的男人,很難讓女人不喜歡。
可惜是個表里不一的東西。
是事業上的身,感情中的渣。
這場會議結束以后,上了新聞。
新智能,新科技的指引方向,已經出臺了政策。
而這幾個公司都在觀眾的心底里有了新印象。
但阮寧棠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她站在政府的大門口。
看著里面人來人往的出來,卻仍舊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
周朝禮沒有和她一同出來,結束以后他與高層領導有幾個小會要開。
但是會議散去以后,里面的人陸陸續續都出來了。
阮寧棠試著打了電話,可那邊人就是關機的狀態。
她認為開會的時候手機自然會關機,或者是靜音飛行模式。
傅晚開車過來接卿意他們,看見阮寧棠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里邊兒。
傅晚冷嘲熱諷的走了過去:“還站在這兒等著干什么?你的男人不出來了?”
阮寧棠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
她不想與這種自以為是的千金大小姐說什么。
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的生活就如同公主一般養精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怎么能懂得了她的痛苦?
她從小到大都是自力更生,靠著自己。
沒有家庭的助理就更需要自己的努力。
大小姐是永遠不會體會到這些辛苦的。
而阮寧棠也從心底里瞧不起這種千金大小姐,除了有優渥的家庭以外,自己的腦子一窮二白,什么也沒有。
傅晚能夠看得出來阮寧棠眼神中的鄙夷和瞧不起。
“一個小三,還瞧不上人了。”
她說話的聲音冷嘲熱諷。
“我說過我不是小三,事情已經澄清的很清楚了。傅小姐如果再以這種稱呼稱謂我的話,我會用法律的武器維護我的尊嚴和榮譽。”
“……”傅晚微微的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可別玷污了法律。”
真理和法律要是站在小三的那一邊,那還得了。
阮寧棠臉上的神色難看,不想跟她繼續爭論。
“不共傻瓜論短長,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阮寧棠說完這句話以后轉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等著。
傅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被氣笑了。
哇塞!
一個小三居然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她都是能夠被氣冒煙的程度。
人的臉皮怎么能夠厚成這個樣子?
傅晚深呼幾口氣,拿著手不斷的扇著風。
媽的,傻逼。
她跟傻逼計較什么勁兒,等這傻逼真的被逮進去的時候才是笑話她的好時候。
里面。
一場小會正在進行時。
領導對于這一次的會議做了總結。
并把負責人交給了卿意。
會議散場。
周朝禮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整個人慵懶的靠著椅背。
他站起身,彎起眉眼,看了眼卿意:“恭喜。”
他語氣淡漠無情緒,像是一句自然而然的恭賀。
卿意看了他一眼,同樣的冷漠至極:“客氣。”
她和陸今安一同出去了。
阮寧棠看著他們一起出來。
但周朝禮還未出來。
關于這一次出臺的項目核心政策,她想要跟周朝禮進行商議。
冥冥之中,阮寧棠心里清楚,以后不會再那么好聯系上他。
在能夠見面的場合盡量的把所有事情都談完。
聽說周延年馬上就要回來了,周朝禮今天應該在忙碌著周家的事情沒有什么空。
卿意從大門邁下梯子,風光無限,她眼神居高臨下,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阮寧棠。
心知肚明這女人是在等著誰。
可她心中有幾分疑慮。
周朝禮已經從后門離開了,她還在前邊兒等著做什么?
難道他們之間沒有通氣和商議嗎?
“小意!”傅晚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陸今安:“你的眼里難道看不見我嗎?我這么大一個人站在旁邊。”
“我們女孩子之間的友誼,你一個大男人吃什么醋?”
陸今安眉稍微微的挑了挑:“難道你跟我之間就沒有友誼嗎?挺寒心的。”
傅晚挽著卿意的手:“得了吧,我跟小意之間,你還要爭寵啊?”
“我在新聞聯播上看見你們了,風風光光!”傅晚臉上的笑容明媚,撇了一眼旁邊的阮寧棠:“倒是某些人,我真是一個鏡頭都沒看到。”
“不是自詡什么金融航天院校雙博士嗎,啥也不是。”傅晚:“我看如果不是因為有男人給了她入場券,今天這種場合她連參加會議的資格都沒有,以什么身份呢?就單憑一個學歷嗎?”
她語氣里面冷嘲熱諷,里里外外嘲諷了個遍。
哪里痛就戳她哪兒。
阮寧棠臉色一垮,下垂的雙手緊緊的攥緊了拳頭,背脊挺的筆直,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饒是被人這么嘲諷,她也不能輸陣。
不過是狗眼看人低的人罷了。
有些人慧眼識珠,而有些人,只會讓明珠蒙塵。
阮寧棠看了眼傅晚,語氣端的格外的冷靜:“比我沒本事的大有人在,比如你,你連進入這個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傅晚:“?”
傅晚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我?”
她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老娘混你們這個學術圈嗎?你跟我比?”
“圈子里的人沒一個能夠比得過,就跟圈外人比了?”
阮寧棠嗤笑了聲,不緊不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她雙手環胸:“是啊,你連入圈的資格都沒有,憑什么來評價我?頭發長見識短,腦子比考拉都光滑,我跟你計較個什么勁兒?”
她的確也犯不著跟一個白癡計較。
傅晚真是被氣笑了:“哈?!”
這還帶人身攻擊的。
她擼了擼袖子:“別攔著我,我要上去撕爛這婆娘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