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聽著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道歉?”她差點拍案而起,她咬了咬牙:“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道歉?”
老太太眼神平緩的看她一眼,不怒自威:“那朝禮給你開的公司,作為周家財產收回。”
阮寧棠心頭狠狠地一沉。
創宏是她最后的底線,她如今,也為創宏投了不少錢。
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說收回就收回了,那豈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得虧了?
她拳頭攥緊:“奶奶,這是商場上的事情,并不涉及到家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老太太審視她:“如今叫你過來好好談是念及舊情,希望你能改過自新。”
“你做錯的事情必須得為小意道歉。”
阮寧棠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
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眼神有些冷冷的看了一眼卿意。
她倒是有本事。
現如今離了婚,還能叫老太太過來撐腰打她臉。
“嫂子,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阮寧棠看著卿意問。
她話音剛落。
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周朝禮穿著一身黑色,周身清冷,鼻梁上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看樣子是剛從公司過來。
卿意看過去,只看到薄薄反光的鏡片和漆黑的瞳仁。
他視線掠過卿意,看向老太太:“奶奶,大晚上的這是做什么?”
“朝哥。”阮寧棠立馬從位置上坐了起來,像是看見了救世主。
“奶奶和嫂子覺得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清白,找我過來問話,我不論怎么解釋他們都不信。奶奶還讓我跟嫂子道歉,可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們一直清清白白,被親近的人這么誤會,比外人謠傳還讓人難過。”
周朝禮三兩步邁進了包廂,聽著阮寧棠的話,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如果不是你的縱容,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新聞,你也欠小意一個道歉。”老太太抬眼看他:“你如今可還要繼續為你她撐腰討公道?”
阮寧棠咬緊了下唇瓣。
她委屈的情緒近乎泛濫:“朝哥,我們實在冤枉……”
卿意見到這樣的場面,她坐在原地,穩如泰山。
大有一副看戲的架勢。
畢竟,這件事情并非她挑起。
她垂眸平靜的沏茶,倒茶時,她似乎察覺到一道視線,微微的一抬眼,就看周朝禮正看著她。
男人眼尾微微的揚起。
他邁步過去,直接拿過了她手中的茶壺,放在了一旁:“抱歉,你受委屈了。”
卿意:“……”
她清楚,在奶奶面前,周朝禮向來會演戲,哄奶奶開心。
只是這道歉的確來的有些猝不及防。
阮寧棠臉色一白,心底緊緊的揪成一團。
她原以為,朝哥會過來為自己撐腰。
如今她在這種委屈的境地。
阮寧棠咬了咬唇。
轉念又想了想。
畢竟現在他們之間的確不是公開的時候,奶奶也并不知道卿意和朝哥之間已經離婚,現在這點委屈她吞了便吞了。
無非是為了他們兩人之間未來做努力罷了。
周朝禮都已經為了他們兩人的未來低頭給卿意這種女人道歉了,她又有什么放不下身段的呢?
她咬了咬牙,看向卿意:“嫂子,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影響的。”
老太太眼神看了眼卿意。
似乎是在詢問對于這個道歉她是否滿意。
卿意當然不會在這種場面上咄咄逼人,奶奶無非是要為了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