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公司的領導,其實無需有多大的能耐,只需要坐在那兒,底下自然有的是人給你干。
而周朝禮如今,就是用如此的手段把阮寧棠硬生生的推到了上層社會的地步。
這簡直就是為她鋪路,也讓她跨上了新的階層。
并且,名正順。
先前,他帶著阮寧棠出席許多活動。
就是為了今天的服眾。
不管她有無實跡,名號是打出去了。
陸今安冷笑了一聲:“都說這階層很難跨越,許多人碌碌終身都很難跨越上一個階層。”
“而有些人……倒是簡單的不像話。”
卿意抿唇,陷入沉思。
到現在,她已經不會為了他們的所作所為觸動情緒。
只是,她很好奇。
周朝禮恨她嗎?
如果不恨她,他為什么要針對到如此地步?
恨她搶走了他的姻緣,剝奪了他下半生的幸福,讓他心愛的女人阮寧棠不得不畏畏縮縮的像一個小三活在暗處。
所以。
這接二連三的報復,除了恨,卿意想不出別的。
“怎么了?”陸今安看著她臉上的情緒復雜,開口詢問。
卿意搖頭:“沒事。”
今非昔比。
她只是覺得自己可笑。
事到如今,已然要離婚了,他們可以名正順了。
而她和周朝禮,也應當好聚好散了。
她不想因為一些私事總是影響到工作上的事情。
而周朝禮為阮寧棠做到至今。
無非就是想要一句她的道歉,想要她的服軟。
畢竟他恨她。
卿意斂下眉眼,冷然的扯唇笑。
她和周朝禮之間。
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
他們幾年的婚姻,有性無愛,更沒有什么深入的交談。
她當初還天真的以為,只要她苦心的經營,男人的心總有被捂熱的那一天。
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那幾年里,她總是出國,是為了他最愛的女人去相見,去約會,甚至帶上了他們的兒子。
喃喃是否是周朝禮的,她不想朝著那個方向去猜。
可她不得不想——
好在,這一切。要結束了。
-
賀老在臺上致辭完畢以后,并且祝福。
臺下所有人掌聲轟鳴。
下臺的時候。
周朝禮阮寧棠與賀老單獨聊天。
他嗓音溫淡:“聽聞賀老最近在收學生?寧棠從國外回來在這方面深有造詣,三顧茅廬想要您收了她。”
“從哪里聽說?”賀老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并沒有要收學生的打算,我已經要退休了,只想在家過一個清閑的日子。”
阮寧棠這時上前開口,“朝哥,既然賀老不肯收學生,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聽說賀老之前收了一個女學生,培養的好好的,中途回去結婚了,給賀老氣壞了,我相信,賀老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賀老微微的瞇眼看她,眸色深諳。
阮寧棠看向賀老:“賀老,我一直很敬重您,也是科研行業的標桿、風向標,您不收學生,我也不強求,但能否在退休之前,為我指導一下論文?在國內領域,我也需要取得成就。”
“我在國外潛心修行那么多年,如今回來,就是要為國爭光的。”
“賀老,其實我們的心都是在一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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