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我忙劃過接聽,那頭是我哥的聲音:“小辭,把車庫打開!爸受傷了!”
我心里猛地一驚,我爸和我哥去外地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這兩天都不在家,怎么突然受傷了?!
我匆匆跑下樓去按下車庫的開關。
我家是位于商業文化街的一棟三層帶院的小樓,這是統一規劃的商業圈,一棟這樣的小樓要好幾百萬。
不過我爸不差這點錢,我們家族都從事的特殊職業,根本不差錢。
我哥開著灰撲撲的越野車進來,我看他和我爸一身的泥土和干涸的血跡,忍不住擔心起來。
“小辭,別怕,快去準備熱水,越熱越好。”哥哥一邊吩咐我,一邊將我爸扛上樓。
這種情況很少見,也不知道他們遇到什么意外了。
我站在廚房里燒熱水,心思紛亂繁雜,不小心燙到了手,右手上起了一個燎泡。
可我顧不上這些,趕緊拎著熱水上樓去看我爸。
我爸情況很不好,他緊閉雙唇,眼睛布滿紅血絲,一不發的對我搖了搖頭。
我哥明白我爸的意思,將我趕出了房間。
我坐在門口,聽到里面傳來痛苦的悶聲,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為什么哥哥和爸爸,非要從事這種危險的行業……
媽媽已經去世了,我只剩下這兩個親人。
眼淚越流越多,我忍不住抽泣起來。
這時,一道頎長的影子蓋在我的腳邊,我抬起頭,撞上了一個怒目圓睜、青面獠牙的面具。
是他,他又來了。
“你的手怎么了?”那清冷的聲音響起,仿佛自來熟一般。
“燙、燙到了……”我閉著眼,傷心欲絕。
他幽深的眸子看了半晌,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傷口。
大概是他的手太涼了,平時碰一下就疼的水泡,現在卻異常舒適。
我停止了抽泣,趴在膝蓋上,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也不知道這丑陋面具下的一張臉,長得帥不帥。
……
次日,我爸坐在院里曬著太陽,昨天還虛弱的他,精神好了一大半。
一見到我,他就笑著說:“總算能說話了,昨天聲帶撕裂了,差點沒憋死我。”
這老頭,說話比命還重要嗎?
我勉強的笑了笑,可是眼睛酸澀無比,身心疲憊。
“臉色這么差?”我爸發現我臉色異常。
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張了張嘴,有些猶豫的說道:“爸,他來了……”
“誰?”
“兩年前祖宅地窖里的……那個貴人。”
我爸面色一變,整個人驟然緊張起來。
“他來找你了,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我點了點頭,有些難之隱:“來過好多次,每次他一來,我就會暈過去,醒來后身上很痛,骨頭像是碎了一樣。”
我爸沉默了半晌,臉色古怪,欲又止。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
畢竟,那個“貴人”太奇怪了。
他盯著我的時候,明明在笑,眼睛里卻仿佛淬了萬年冰寒,讓我后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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