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甚至第一次感覺王成耳朵聽不見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頂著將軍的壓力。
蕭誠給他們三個氣笑了,他轉頭看向身后的姜厭。
“厭兒,你去幫他們三個先瞧瞧。”
姜厭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的舅舅很重要,她上前唇邊還帶著一絲笑。
她上前,三人連忙起身行禮“郡主。”
“你們不必多禮,日后這將軍府就是你們的家,既然咱們都是自家人了,那在這種時候自然也就無需如此客氣。”
姜厭說著分別給他們三個瞧了脈象之后卻皺起了眉頭。
蕭誠見狀心里一沉,然后趕忙開口關切道“他們情況如何?”
“舅舅,朱副將的話耳朵是外力所致,我有辦法醫治,至于張將軍的這個腳情況還沒有當時舅舅你的情況嚴重我也有辦法醫治,難的是李副將,他體內中了劇毒抵消了他的功力,解毒之后他的情況也是不可逆的,他原本的武功只怕是……”
蕭誠聞顧不得許多,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李章面前,他對著李章道“你把手給我我給你看看。”
而蕭誠直接站起來的樣子可以說直接把三人都驚呆了,他們將軍可以站起來了?!
他的腿是好了嗎?!
“愣著做什么,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章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出來,他們習武之人就算不懂醫術不通藥理,但是最基本的探脈確是大家都會的。
李章說著他將手遞給蕭誠,蕭誠檢查過后果然應了姜厭的那句話都沒了。
而且他的情況和蕭梓墨是不一樣的,蕭梓墨是天生不能習武的體質,而李章確是從有到無。
不僅如此這毒素甚至蔓延到了他的四肢,他腿腳僵硬麻木,看似行走自如,但是只有他本人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多么吃力的事情。
李章被這樣看著有些不自然,不去看蕭誠的目光之后開口“將軍放心屬下沒事,其實適應適應也可以接受,害,大不了到時候重頭再來屬下不怕吃苦。”
蕭誠眼眶發紅,深吸一口氣才將淚意壓下。
這些年在他看不到的那些角落里,這些人到底吃了多少苦頭啊!
“這……這是……”
說到底這些人都是因為蕭家才會遭難,追云是這樣,他們三個也是這樣,凡是曾經和他們蕭家有過牽扯的人全部都受到了迫害。
蕭誠自認為無愧于心早些年保家衛國一片赤誠,可現在卻還是控制不住對這個自己守了多年的國家生出怨恨。
看到蕭誠這樣的神情他們三個有些慌了。
“將軍,我們都活的好好的,我們沒事。”
“你想想當年咱們在戰場上的時候什么沒見過?幾次生死之際都挺過來了,這些算什么?”
李章也趕忙點頭“對,至少我們沒死,至少我們還活著。”
蕭誠聽著這些寬慰的話心頭的酸楚卻在不斷的翻騰,那一樣嗎?那不一樣!
保家衛國那是死得其所,可是他們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