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晚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為了讓這個項目能正常運轉,她已經很給這些人面子了,偏偏他們以為她是個女的,好欺負。
手中的水被馮若晚重重地砸在地山,水花四溢,馮若晚惡狠狠的地環視一圈。
“整個南城就你們幾個工人嗎?還罷工!老娘給你們臉了?”
“股票跌了來找我,漲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說分我點錢?”
馮若晚立在那里,平等地睥睨著每一個工隊長。拍了拍身上的灰,馮若晚冷笑。
一群螻蟻,也敢跟她叫囂。
“進工地前都是簽了合約的,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按照合同辦事!”
“誰再給我逼逼賴賴,我把律師函寄到你家門口去!”
說完,也不管工人們什么反應,馮若晚扭著跨,大搖大擺走出工地。
她想明白了,大不了換人。
借著這次事情,還能讓裴冕對她心生愧疚,工地上有什么事,都可以讓裴冕過來教她,到時候,天天相處,還不能把他拿下?
馮若晚上車,張翠花在車上等他。
“怎么樣了?”
找人拍照片發到往上這個主意是張翠花出的,她說,到時候裴冕騎虎難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和馮若晚在一起。
馮若晚覺得可行,才特意在摩天輪里找各種角度被拍到。
想不到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馮若晚的名聲受到影響,連公司也受到影響。
看到張翠花,馮若晚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說,裴冕會來給我道歉,讓我做他的未婚妻嗎?”
張翠花尷尬地笑了笑,在他們那個縣城,如果一男一女去開房被大家知道了,迫于輿論的壓力,他們也會在一起,怎么這招到了城里就不靈了?
張翠花皺眉,川字紋,抬頭紋,眼角的細紋一起顯現出來,溝壑縱橫。
“別急,還沒到時間。”
看張翠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馮若晚翻了個白眼。
裴冕和馮若晚在為了照片的事情忙得團團轉。
阮汐霧終于伸了個攔腰,緩緩抬起手來。
“我怎么在酒店?”
看著陌生的房間環境,阮汐霧立馬看了一眼被子里,確認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阮汐霧給禮打了電話。
“你怎么回事禮?怎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了?”
禮正坐在自家小陽臺,安靜地涂指甲油,聽到阮汐霧急吼吼的聲音,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阮汐霧:……
這妮子什么時候學會講這些廢話文學了。
“我吃了一早上的瓜,不知道應該才哪里跟你說起。”
涂完最后一個指甲,禮滿意地吹了口氣,嗯,是夏天的顏色。
阮汐霧腦袋昏昏沉沉的,聽了禮的話更迷茫了。
“昨天晚上,我只記得裴冕來了,后來馮若晚也來了,那之后的事情,我都沒有印象了。”
阮汐霧揉著腦袋,往衛生間走,湊近仔細看鏡子。
她的臉蛋光滑雪白,沒有一絲印記,眼下的痣在燈光下略顯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