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霍禮踩滅煙頭,帶著人烏泱泱走開。
鹽城的天,有一半姓霍。
霍禮到的時候,流浪漢已經渾身是傷了。
傷口都是新鮮的,霍禮湊過去,深呼吸一口。
血腥的味道讓他有些興奮。
有人送過來麻繩,霍禮慢條斯理地接過,丹鳳眼中都是戲謔。
他拿著麻繩來到男人面前,輕輕拍了拍男人滿是血漬的臉。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老子就是半夜去撒尿,看到有個好看的女人就跟了過去、”
即便眼中已經布滿驚恐,流浪漢還是咬牙說沒人指使。
裴冕下午就到了,他這樣的人物都等到晚上才錄好所有資料入園。
他一個流浪漢,哪里來的神通,居然能進入玫瑰園。
撒謊的時候但凡能打個草稿,都不至于如此如此拙劣。
霍禮睥睨地看著流浪漢,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將手中的麻繩在指間纏繞。
他吐了一口氣,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哦!”
霍禮將繩子繞在流浪漢得脖頸上,一點點拉緊。
直到流浪漢青筋暴起,臉色變成了醬紫色,幾乎馬上就要窒息而亡,霍禮才收手。
“說不說?”
霍禮怒目睜,男人卻哈哈大笑,全然沒了一開始的樣子。
“我說了,沒人指使我!”
霍禮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身上太臟了,用鹽水給他洗一洗,幫他清醒清醒!”
霍禮朝后面招手,一盆鹽水結結實實全部潑到了流浪漢身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屋子里傳來。
霍禮把玩著手表,看了一眼時間,一遍遍喊著繼續。
擔心他咬舌自盡,霍禮還貼心的叫人用毛巾阻斷了這條路。
“小爺的招數,數不勝數!”
霍禮從桌子上跳下來,拿著皮鞭走過去,狠狠甩下一鞭。
男人的臉瞬間皮開肉綻。
滋哇亂叫。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
霍禮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攤了攤手
“既然背后沒人,事情就更好辦了!”
“小張,碰過阮汐霧的地方都砍了!”
“是。”
小張是霍禮最中心的護衛,手段極其殘忍。
霍禮走出去后,屋子里再次傳來了慘叫。
莊園內。
裴冕把阮汐霧輕輕放在床上,取下她身上的外套,才發現她身上的傷。
“怎么搞的?”
裴冕的語氣很輕,帶著點責怪和心疼。
阮汐霧挑眉,紅唇微張。
“玫瑰花帶刺!”
裴冕沒接話,抱著她去寫洗手間,一點點洗干凈上面的泥土。
水流順著阮汐霧的小腿往下,清清涼涼的。
可裴冕的掌心,燙得厲害。
將腳洗干凈后,裴冕拿來毛巾擦干,隨后起身拿出棉簽和酒精,蹲坐在窗前,一點點擦拭。
“會有點疼,我盡量輕一點。”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