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霧抬了抬眼皮,目光詫異。
狗男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難道是為了讓馮若晚吃醋,故意這么說的?
這一對,實在是讓阮汐霧看不懂。
心里還有對方,原地結婚就好了,反正她已經膩了。
整這一出,也不知道圖什么。
阮汐霧正準備下樓,卻看到了輪椅的痕跡。
他們上樓的時候,地板還是濕的。
滾輪的印記一路從電梯到房間門口。
地面現在已經干透,輪子的痕跡也干了。
就是說,他們剛進房間不久,馮若晚就已經過來了,在門口聽到現在。
得出這個結論后,阮汐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玩得花!
輕甩一頭長發,阮汐霧拍開裴冕的手,面露不悅。
“房間已經讓出來了,你們隨意。”
撂下這句話,阮汐霧踩著她的小高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汐霧姐。”馮若晚叫住阮汐霧,面露難色。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影響你和裴哥哥的。”
你不是來拆散這個家,是來加入這家是嗎?
阮汐霧簡直被逗笑了,她懶得再搭理兩人,下樓陪奶奶賞花去了。
阮汐霧走后,馮若晚覺得機會來了,她往前滾動輪椅,卻突然一個不穩,差點摔了出去。
“啊!”
馮若晚一陣驚呼。
裴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接馮若晚。
兩人結實地抱在了一起。
馮若晚伸手勾住裴冕的脖子,一雙眼里滿是柔情,紅唇微張,似是花睿上的露珠,隨時等人采摘。
“謝謝裴哥哥。”
作為男人,裴冕怎么會不清楚那樣的信號?
他扭過頭,把馮若晚放回了輪椅。
馮若晚沒想到,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裴冕居然還能坐懷不亂。
她想不通,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她都不比是阮汐霧差,為什么裴冕不愿意動她。
就連林拾歡,都曾經被裴冕在紅毯上摟腰。
馮若晚一口銀牙咬碎,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次日,晚宴。
他們沒有大操大辦,來參加的都是一些至親,或者關系較為密切的合作伙伴。
大廳內燈火通明,極盡奢華。
阮汐霧穿了一件淡紫色齊胸晚禮服,配上奶奶昨晚給的珍珠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今天特地化了新學的妝容,淡淡的紫色眼影,配上拉長上翹的眼線。
張揚,性感,魅惑十足。
可今天畢竟是壽宴,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說阮汐霧不夠大氣。
“這就是裴冕的未婚妻?怎么穿成這樣來參加壽宴,不合規矩吧?”
一個穿著旗袍,燙著卷發,全身戴滿首飾的女人上下掃了阮汐霧兩眼,嘖嘖開口。
阮汐霧正準備回嘴,就聽到身后傳來堅定的聲音。
“大姑媽說的,是誰家的規矩?”
“我們家,可沒這個規矩。”
是裴冕。
他上前攬住阮汐霧的肩膀,目光凌厲清冷。
女人哼唧一聲,扭動著肥胖的身體走過來。
“裴冕啊,你是不是得了一場病,連腦子也出問題了。”
“若晚那樣的女孩,才應該是你的未婚妻,是裴家未來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