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之間看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找到傷害馮若晚的人,還是想見到阮汐霧口中的鐸哥哥究竟是誰。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兩人僵持了好久,裴冕終于輕啟薄唇。
“若晚受傷了,和你的傷口連位置都一樣。”
阮汐霧冷笑,“所以呢?”
“我的人找到了證據,是他動的手。”
阮汐霧覺得好笑,她微微側身,和裴冕拉近距離,好看的睫毛忽閃著。
“裴總,你心疼你的白月光,我理解。”
“但你不應該污蔑一個已經過世的人。”
說完,阮汐霧躺會病床,閉眼不打算再和裴冕多說一句。
以往那些鶯鶯燕燕,都是小打小鬧,這一次,居然差點要了她的命。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比較業余,又是腹部又是割腕的,她現在估計已經躺在停尸間了。
阮汐霧心中一陣苦澀。
裴冕啊裴冕!
為了做你這個未婚妻,我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可我在做需要你的時候,你連句話都不說。
阮汐霧閉眼,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似乎,不值得了呢!
裴冕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走出了病房。
鐸哥哥死了?怎么可能?
和阮汐霧在一起之前,裴冕調查過她的社會背景。
父母雙亡,除了小姨一家,沒有別的親人。
起初,他也并未在阮汐霧的睡夢中,聽到鐸哥哥這個稱呼。
裴冕呼吸加重,這個女人,在騙他!
雙腿調轉方向,裴冕想再去問清楚,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
他放浪形骸,萬花從中過。
她不聞不問,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這樣的關系,他有什么資格去質問她?
裴冕苦笑一聲,正準備離開醫,護士趕來告訴他:馮若晚醒了。
“裴哥哥……”
馮若晚的聲音很虛弱,因為受傷嚴重,動彈不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馮若晚本就生得好看,現在剛清醒過來,面色慘白,卻不嚇人,反而多了幾分病態的美。
看她盈盈落淚的模樣,裴冕心中一軟。
“傷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放心。”
聽到這話,馮若晚一臉驚恐,猶如受了驚的小兔。
“我做錯了什么嗎?”
她眼角含淚,抬眼看裴冕,光是這一眼,就足已讓很多男人淪陷。
可裴冕波瀾不驚,甚至不動聲色地拿開了馮若晚的手。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說完,裴冕竟真的起身要走。
“裴哥哥!”
馮若晚聲音啞啞的,更多了幾分可憐的意味。
“我有點害怕,你在這里陪著我好嗎?”
她剛回國那一天,裴冕可是在病房睡了一夜。
裴冕心里很亂,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馮若晚,安慰了兩句,邁開長腿。
裴冕前腳剛走,林拾歡后腳就進來了。
她一臉神秘道:“晚晚,阮汐霧也受傷了,就在旁邊病房。”
阮汐霧?
聽到這個名字,馮若晚的眼里閃過一抹恨意。
“她怎么在這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