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聽了這句話,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盯著她的眼睛:“琴房被充公,你舍得?”
“舍不得又怎么樣。”喻滿盈說,“墓園都被收了,琴房算什么。”
裴謹韞:“我以為你會想到解決辦法。”
“憑我?”喻滿盈自嘲地笑了一聲。
裴謹韞沒有接話,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喻滿盈笑過之后,忽然湊近他,手指摸上他的臉,“賣肉給你,你會幫我嗎?”
她的手還想繼續往喉結的方向摸,被裴謹韞按住了。
他面無表情,已經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喻滿盈也沒有繼續糾纏他,聳了聳肩膀,“喏,你看,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將頭埋到裴謹韞的肩膀里,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悶悶地說:“我已經盡力了,太累了。”
裴謹韞:“今天去拘留所了。”
喻滿盈“嗯”了一聲。
裴謹韞:“為什么忽然決定過去了?”
他說,“我記得你很排斥見他。”
“因為我要讓他有多愚蠢、多廢物。”喻滿盈將頭抬起來,眼底透著恨意,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出軌成癮,引狼入室,我哥不會車禍,公司也不會變成這樣,琴房和墓園也不會被充公。”
她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很大。
喜怒哀樂,都展露得十分明顯。
恰如此時此刻,那滔天的恨意,噴薄而出。
她在說沈越,可恨卻不是只對沈越。
還有對他的。
她和張池為什么去拘留所,很容易猜到——唐家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他們也需要知道原因。
想來,沈越已經說過了。
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喻滿盈現在一定堅定地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為了報復她布下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