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初:“你用這個威脅她?為了報復她?”
裴謹韞還是不說話。
藍初將他的沉默視作默認,她有些難受:“裴謹韞,她的病還沒完全好,你別逼她太狠了,她會崩的。”
裴謹韞:“與我無關。”
藍初:“你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么?我不信。”
她死死地盯著裴謹韞,“沒有愛就不會有恨,你恨她越深,只會顯得你從來沒忘記過她。”
裴謹韞:“說完了么。”
藍初:“你真的要結婚了?”
裴謹韞:“是。”
藍初:“那她呢?”
裴謹韞:“這不沖突。”
藍初:“你這個渣男!”
她失望地看著他,“裴謹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么——”
“因為我已經死了。”裴謹韞打斷她,“是你給我收的尸。”
因為他這句話,藍初心臟一緊,所有的指責都堵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了。
裴謹韞說得沒錯,當年那場車禍,一定程度上,已經殺死了他。
“滿盈知道車禍的事兒么?”藍初沉默良久,終于艱澀地擠出一句話。
裴謹韞答非所問:“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藍初:“可你沒想過說清楚么?你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了。”
“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誤會。”裴謹韞說,“事實就是,沈倚風和沈家在她心里的地位永遠大于我,我努力過,失敗了,教訓慘痛。”
藍初無法反駁他的話,“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沒有。”裴謹韞否認了她的話,“是我自己做的選擇,結果我認。”
“可是裴謹韞,”藍初看著他的眼睛,“這樣報復她,你痛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