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藍初看著面前穿著一身西裝、姿態淡漠的人,終于沉不住氣,先一步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帶著詫異和激動。
和她比起來,裴謹韞就顯得毫無波瀾,他遞過來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你有事么。”
“你這些年去哪里了?”藍初問他,“當年你說都沒說一聲就走了,還把我聯系方式都拉黑了,你的手——”
“都過去了,沒什么提的必要。”裴謹韞說,“還有人等我,先走了。”
“等會兒!”說到這個,藍初正好也想問他:“你真的訂婚了?”
藍初今天來得有些晚,過來之后看到裴謹韞驚訝不已,后來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他是跟未婚妻來的,更加震驚。
以裴謹韞對喻滿盈的感情,她不相信他會這么快就訂婚。
當年喻滿盈和他分開的時候,他——
“嗯。”裴謹韞平靜地給了她答案。
藍初:“那她呢?”
她抬起頭看著裴謹韞,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裴謹韞:“你說誰。”
藍初:“別裝了,你心里都清楚。”
裴謹韞:“都過去了。”
藍初垂眸看著他的手腕,“你確定過得去嗎?”
裴謹韞沒有說話,周身的氣壓很低,隱隱嗅得到他的薄怒。
三年沒見,他的氣質與之前大相徑庭,五官和面部輪廓成熟了許多,西裝革履的模樣,給人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他身上的這套西裝是某個大牌的高定,價值不菲。
藍初盯著他的領帶看了一會兒,“裴謹韞,你到底是誰?”
裴謹韞繞過她就要走。
藍初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緊接著,就聽見了他驟然便沉的呼吸,透著濃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