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他便退出了病房。
藍初走到病床前,先看了一眼裴謹韞的手,“醫生復查怎么說的?”
裴謹韞沒有回答她,“你找我什么事?”
藍初抿了抿嘴唇,欲又止,看向他的眼底不免透出了幾分擔憂。
裴謹韞:“她怎么了?”
藍初無奈,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銳。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昨天晚上知道的消息,她去倫.敦了。”
裴謹韞:“什么意思。”
“聽我哥說,是她自己要求的。”藍初說,“沈家最近出了些變動,她應該是怕自己繼續留下來會影響倚風哥在沈氏的地位。”
說到這里,藍初往門口看了看,壓低聲音,湊到裴謹韞耳邊說:“沈叔忽然回國,公司原本交出去的權又收回去了,我才知道,沈大哥現在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沈叔手上的股份一直沒給他,現在沈大哥都不是第一話事人了。”
“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他就沈大哥一個兒子了,公司不是遲早要交給他的嗎......”說著說著,藍初忍不住為沈倚風鳴不平。
裴謹韞沉默地聽完了藍初的話,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是啊。
按理說,沈越就沈倚風這一個兒子了,早點把公司和股份給他,自己頤養天年才是正道。
可他為什么要和親兒子對著干?
裴謹韞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身體一點點地變冷。
“對了,你的手,要不還是手術吧,我問了我哥,他說——”
“謝謝你幫忙,不用了。”裴謹韞終于找回了聲音。
他拒絕了藍初的提議,看著她,說:“我應該也要走了。”
藍初:“啊?你去哪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