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只擦了幾下,還在滴水。
裴謹韞看了看,問她:“吹風機在哪里?”
喻滿盈指了一下臥室。
裴謹韞:“走吧。”
......
喻滿盈是枕在裴謹韞腿上吹頭發的時候睡過去的。
裴謹韞將吹風機的風力調到最低,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許多。
小心翼翼地替她吹干了頭發,他將人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裴謹韞沒有離開,臥室,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守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收到了藍彥的微信回復。
藍彥說,他試了所有的方式,都聯系不上沈倚風。
他助理那邊的說辭,和之前一樣。
裴謹韞凝著這條消息,眉心皺起,心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可又說不清從何而來。
——
裴謹韞在臥室守了喻滿盈一夜,沒有合眼。
她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中途似乎是做了噩夢,嘴巴里一直重復著幾句話。
“不要打我”、“不要丟下我”,這兩句是頻次最多的。
隆冬的深夜,冷得刺骨。
七點鐘,外面的天色依然是黯的。
床上的喻滿盈逐漸睡得安穩了,一個多小時沒說過夢話。
裴謹韞最近都一直在醫院照顧劉禎,半個多月沒睡過完整的覺了,熬了一夜,他的大腦極其不清醒。
裴謹韞扶著沙發起身,走出臥室,去外面的洗手間刷牙洗臉。
冷水沖了幾次臉,終于清醒了一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