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謊,大約也只有江焰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會信了。
胳膊抬起來。裴謹韞沒有拆穿她,拿出了接診病人的態度。
喻滿盈小聲抽噎了兩下,顫顫巍巍地將胳膊遞上去,眼睛紅撲撲的。
很疼。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哀求他:哥哥,可不可以輕一點
裴謹韞捏緊鑷子,眼皮跳了兩下。
他垂眸,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下方,另外一只手為她清理傷口。
啊......酒精棉剛剛碰上去,喻滿盈便疼得叫了起來。
裴謹韞的動作頓住,喉嚨涌起一股干啞,鏡片后的目光看不出情緒。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懷疑喻滿盈的動機。
但喻滿盈先前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懷疑,她這樣的反應,包括剛才那句話,是刻意為之。
忍著。裴謹韞眼皮都沒抬,繼續給她消毒。
嗚嗚,好疼,求你了,輕一點。
裴謹韞再次停下動作。
他抬起眼皮看著她,不要亂叫,很吵。
說話間,他放下了酒精棉,拿起噴霧對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噴兩下,開始纏紗布。
基礎的包扎對于裴謹韞來說易如反掌,他動作極其熟練,很快就纏好了。
裴謹韞準備收手的時候,喻滿盈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掌。
她的掌心很軟,此時正緊緊貼著他的手背。
她的手指輕輕地撓著他的指關節,你的手好好看哦。
放開。裴謹韞警告。
她用受傷那邊的手貼上來的,裴謹韞忍著沒有大力甩開她。
而正是因為他這樣的風度,給了喻滿盈肆意妄為的機會。
怕我發現你的心思嗎喻滿盈笑瞇瞇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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