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菀寧沒有拒絕,讓豬肉攤的同志將那條瘦肉割成了兩份。
女人十分感激地看著林菀寧:“實在是太感謝你。”
“不客氣。”
林菀寧拿上了自己的那一份,和胡春華離開了國營商店。
胡春華回頭瞄了一眼那女人,蹙眉道:“菀寧,現在肉多不好買呀,你家吃飯的人又多,你咋讓給她那么多?”
林菀寧:“瞧她的樣子像是從外地來探親的,皺著勞頓來一趟也不容易,肉不夠,還可以吃魚,我前些日子聽郭嬸說,咱們縣附近河邊有不少人撈魚賣,咱們也去看看吧。”
“我也很久沒吃魚了,正好買一條大的,回去讓我媽做糖醋魚,菀寧,我和你說,我媽做的糖醋魚味道可好了,等她做好了我給你送去嘗嘗。”
胡春華邊說邊吞口水,饞貓的樣子像是一個孩子。
林菀寧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還惦記著吃呢,這會兒工夫,你都吃了三個雞蛋糕,兩個桃酥了,要是在吃下去非得把自己吃成個大胖子不可。”
胡春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還多呀,你是沒瞧見,我在部隊食堂一頓能吃三個饅頭,不比那些男同志吃的少。”
這年頭不興后世的白幼瘦審美,講究的是健康,能吃,能干活。
特別是胡春華,守備區里唯一的女連級干部,她的個人能力可見一斑。
林菀寧拿回了包裹,放在了二八大杠的后座上,用繩子捆好放置掉落,推上了自行車和胡春華往河邊走。
倆人到河邊的時候,剛好趕上撒網撈魚的老鄉收網。
正一網打上來魚沒見多少,撒網的老鄉甚是奇怪,盯著漁網瞧了好半晌,自自語地嘀咕道:“河里不見魚,饑荒要來臨,怕是不今年冬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