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暢將自己那本塞進懷里,快速奪過:
“嚴碩又不愛看書,肯定不是給他留的,那便是林兄咯。
這本算我買下了,由我送給林兄。”
他說著轉頭給吳掌柜丟了一錠銀子過去。
吳掌柜:“......柳公子,要不了這么多。”
柳暢只做沒聽見,對秦如顏道:
“我剛從四方閣回來,林鳴思說他有好幾篇文章都想印呢。”
秦如顏自然愿意啊。
“多多益善,那我明日去找他拿來。”
柳暢看一眼日頭,時候還不算太晚。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他正好在。”
秦如顏卻搖搖頭,時候已經不早了,她該回侯府去了。
柳暢困惑:
“為什么你每次都只出來半日就要回家?”
他問的直接,秦如顏一時還真沒想到怎么回答。
菱兒倒是嘴快:“你管呢!”
她對柳暢一向防備,一聽他還打探姑娘私事,仰頭瞪他。
柳暢也不惱,自打他知道秦如顏是女兒身之后,便猜到她來歷不凡。
只是京都那些商賈之家的小姐,他大都見過。
所以秦如顏應該不是出身商賈。
而她舉止優雅有度,氣質不俗。
每次又不能出門太長時間。
柳暢便猜她是哪家名門士族的大小姐。
官宦權貴的事他可就不好打聽了。
禮節告訴他,這女子既瞞著,就是不想說。
他也不該胡亂打聽。
可心里的好奇卻越發像三月草般瘋長。
秦如顏解釋道:
“我家里親戚管的嚴,我并未告知他們書局的事。
要是被知道了,那家里定然不讓我參與。
所以我才不敢出來太長時間呢。”
她說的是實話,士農工商,從商本就被視為上不得臺面。
更不消說侯府這種望族,就算沈氏對她極寬容,若得知她從商,也保不準會阻止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