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你千萬不能沖動……我怕……他也沒對我怎么樣的……”她一陣驚恐,那晚在橋上的情景又浮現在她的面前,依他的性格,他說道就會做到,她真的擔心他這就會去找那個畜生的!
“他沒對你怎么樣?那你為什么會這樣待我啊!你告訴我實情,我絕對不能容許別人來欺負我的女人的!”他在那邊狠狠地說道。
“求你別再問了好不好……真的沒有什么的……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我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絕情,冷漠而自私的一個……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我怕我將來會落得和徐多喜一樣的下場……”她低低地哀求著,心中的憋屈第一次說了出來,心里反倒感覺到一陣輕松。
“好!我不問了!但你要記得,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求你別離開我……”那邊低低地說道。
“嗯……你再也不要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的……看你頭發象雞窩草似的,胡渣這么長了都沒有刮……”她的心里一陣感動,不由自主地就又答應了他的要求。
“嗯!我這就回去刮胡子!我想看你,等會我騎摩托車出來,你站在窗前,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這么冷的天氣,出來干嘛,會感冒的……”她說道。
“我要來看看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吧……不過我真的不能夠出來的,你知道我的難處……”她幽幽地說道。
“嗯!你等著,我很快就來了!”那邊說著,就掛了電話。
心里不免又是一聲嘆息,一陣自責。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啊,好不容易才為自己筑起的防線,竟然又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摧毀了!
突然又記起妙桃給她面相時說過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是命犯桃花,在劫難逃不成?若真是天意,那就一切都隨緣吧!
與張志霖的關系又如從前般地親密起來,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徐多喜最終也沒有等來蔣浩去接她,萬般無奈的她在娘家也呆不下去了,只得在城里的一家休閑會所找了份工作干了起來。
而那個色哥呢,自被蔣浩訛去了三萬塊錢后,從此也是一蹶不振的。他厚著臉皮去了鳳姐兒的娘家,低聲下氣,好說歹說,總算把鳳姐兒給說回來了。他抽了個空把被蔣浩打碎了的玻璃窗重新給補上,自己的家總算是維持了下來。而每當看到隔壁的小虎孤孤單單地一個人在禾場上玩耍著,他的心里,這才感覺到真正的內疚。
蔣浩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過,從未帶過孩子的他現在被小虎纏著,又當爹又當媽的,真的是苦不堪了。他也曾經考慮過把徐多喜接回來算了,但愛面子的他怎么也無法容忍自己的老婆搞破鞋給他戴綠帽子的。
漸漸地心里對色哥又產生了怨恨之情,每當看到色哥兩公婆出雙入對的,想著就這樣讓色哥置身事外,感覺似乎太便宜了他似的。
所以色哥那天上街,莫名其妙地又挨了幾個不認識的爛仔一頓飽揍,心里至今還在感覺一頭霧水呢!
卻說這天徐多喜休息,這么長時間都沒見著小虎了,想著自己的乖兒子,心里就如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地難受。下午的時候,她給劉詩雨打了個電話,就一車坐到了小虎的幼兒園門口。
幼兒園的孩子這時都還在午睡呢,徐多喜走了進去,老師帶著她來到小虎的床前,也許真是所謂母子連心吧,小家伙居然沒有睡著,徐多喜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他也躺在被窩里,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媽媽呢!
“小虎……”徐多喜哽咽著,低低地喊了一聲自己的心肝寶貝,眼淚忍不住撲哧撲哧地就流了下來。
小家伙張了張小嘴,終是沒有喊出口來。老師說過,中午睡覺的時候不許說話的,向來都是調皮搗蛋一點都不安分的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就變的這么乖巧敏感起來了。
給小虎穿好衣服,徐多喜抱著他就出了幼兒園,在路上,她忍不住不停地親吻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這些天不見,小家伙明顯地變的黑瘦起來了!
心里就一陣絞痛,若時光能夠倒流,即使再苦,她也是不會跟了色哥的!
“小虎,想媽媽沒有……”她噙這眼淚,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問道。
“媽媽,你到哪里去了啊,怎么不見你回來帶小虎?”小家伙不說想,也不說不想,他不知道,成人的世界會有那么復雜。
“媽媽在城里上班呢,所以沒時間回來帶小虎了,等媽媽一放假,就回來看小虎好不好……”徐多喜忙答到,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嗯!等小虎放假,小虎也到城里來看媽媽!”小家伙聽他媽媽這么一說,緊繃的小臉終于露出了笑臉,他一把掙脫了徐多喜的擁抱,下了地,牽了他媽媽的手,又如從前般活潑起來。孩子雖小,雖然不知道離婚什么的,但從那次的吵鬧,他也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之間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的,及至今天徐多喜這么一說,他才相信他的媽媽并不是不要他和他爸爸了,只是因為他媽媽要上班而已。
母子倆正說著話,遠遠地就看到劉詩雨騎著摩托車往她們這邊來了。
“小虎!”劉詩雨下了車,在小虎的臉蛋上親了親,她站了起來對徐多喜說道,“你等會啊,我干脆也去把小寶接了一起回去算了。”她說著,就往幼兒園里去了。
把小寶接了出來,騎了車,就往劉詩雨家里去了。
傍晚要放學的時候,徐多喜給蔣浩發了條消息:我今天休息,把小虎帶到了劉詩雨家,勿念。
小虎被她帶出來了,她要讓他知道的。信息發了過去,也不見他的回復,過了一陣子,她實在是忍不住,偷偷地撥打了他的電話。電話是打通了,但旋即她又把電話給按了。電話通了,就表示他已經收到了信息。
但既然已經收到了信息,他都不愿意給她一個回復,她的心,隱隱地又是一陣悲涼……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劉詩雨的婆婆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大大小小五個人圍坐在桌子旁,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從門外就進來了一個人.
卻說正準備吃飯,門外蹣跚著走進來一個人人,那踏著暮色而來的是誰呢?眾人抬頭看去,不是徐多喜的婆婆還有誰了。
卻說徐多喜的婆婆,在床上躺了幾天后,身體漸漸地恢復過來了。這天傍晚,眼見著太陽要下山了,也沒見著她的小孫子過來喊奶奶,心里就納悶著,顫巍巍地就去了蔣浩那邊,一問,才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到了劉詩雨那邊了。
她就催著蔣浩騎摩托車去把徐多喜接回來,但蔣浩哪里肯聽,老人家沒辦法,一氣之下自己就往劉詩雨家走了過來。到劉詩雨的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老人家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媽媽……”徐多喜正對著餐廳的門口坐著,她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己的婆婆,忙顫抖著喊道。
“啊?您一個人走過來的啊?”劉詩雨的婆婆忙就起了身,一把扶住了徐多喜的婆婆,徐多喜搬了把椅子讓她坐了下來,老人家稍稍喘了口氣,渾濁的老眼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多喜啊,等會帶著小虎跟娘回去……”徐多喜的婆婆拿著自己兒媳婦的手,眼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