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鳳姐兒一聲河東獅吼,把個色哥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色哥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頭,mygod!自己的老婆提溜著褲子瞪大著眼睛,滿臉怒火正天神般地站在自己面前呢!
“我……我到喜兒家要口水喝……”色哥的思維一下子就短了路,小眼睛也變成了大眼睛。做賊就心虛,他完完全全地被鳳姐兒的氣勢所攝住了,所以腦子也一下子轉不了彎,還來不急考慮出一個更加周全的謊呢!
《史記》里早就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鳳姐兒的這一聲斷喝,確實也是把色哥給鎮住了的。倘若鳳姐兒溫溫柔柔地問著“老公,你這是在干嘛呢”這樣子的話,色哥的小眼睛一轉,準能給出給合情又合理的說法的。
但這個“到喜兒家要口水喝”,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只有那腦瓜里少跟筋的女人才會相信!而且,到喜兒家喝水,也說明了兩個問題:一,喜兒確實是在家;二,自己的老公到喜兒家去不是去順東西的。
當然,鳳姐兒是個正常人,腦袋里不但沒少根筋,而且還多長了個心眼呢!
“到喜兒家去喝口水?自己家里就沒水喝嗎?我一早就燒好了放在那里的!”鳳姐兒厲聲問道,雙手也乘這間隙把褲子給系好了。確實,她是一早就燒的開水,無緣無故地,跑到她家去喝哪門子水了!要喝水也罷了,為什么放著寬寬敞敞,光明正大的大門不走,偏偏要鬼鬼祟祟地走隱蔽的后門呢!
你走后門也就罷了,但為什么前面的門窗都要關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呢!是女人,都會想不通的。她倒寧愿自己的老公去喜兒家是為了順某件東西了。在女人的心里,對于自己的老公來說,十惡淫為首的。
色哥自知理虧,他回過神來,忙撿了個空子,一頭就鉆入了自己的家中。鳳姐兒見色哥沒有反駁,只是灰溜溜地往屋里去了,感覺自己心中的疑慮已經是十有八九是正確的,回想起色哥最近對自己的冷漠,心里不禁一陣酸楚,眼淚也就撲哧撲哧地淌了下來。
“你這個天殺的!我哪里對不住你了啊,你卻這樣子待我!”她撲了過去,抓住色哥就不放手。她想不通,每天都看著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轉悠,怎么一不小心就被他暗度了陳倉!
“我怎么待你啊,去喝口水也不行啊!”色哥進了屋,稍稍就緩過神來,心里暗自慶幸著沒有被自己的堂客抓到現行。
“你什么人不好偷偏要去偷那個狐貍精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怎么就什么都敢吃啊!”鳳姐兒心里痛苦得不得了,喜兒比她年輕,又比她漂亮,跟喜兒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塊抹布了,色哥若真的偷了喜兒,她一點自信心都沒有了。
“你鬼叫什么啊!我哪里偷了她啊!”色哥就低低地一聲怒吼,他現在想明白了,鳳姐兒可能是看到自己從喜兒家后面出來的,所以懷疑他跟喜兒有一腿了。當然,他今天跟喜兒沒干那事,所以他的心里就有了底,這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若傳到了蔣浩的耳朵里,后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所以,他必須先把自己的婆娘給壓下去。色哥這么一吼叫,鳳姐兒確實沒有料到,她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
“你可不能亂說話啊,傳出去了,蔣浩那人,你是知道的……”色哥見剛才的發飆有了效果,忙又進一步地鞏固著自己的勝利果實。
鳳姐一聽這話,忙就停止了哭鬧,想想也是,自己又沒親自捉奸在場,怎么就能斷定他們有了茍且之事呢!?女人對于這樣的事情,大都是寧可信其無,不要信其有的。
但回過頭來又想了想,孤男寡女的,關著門窗在家里,又能干出什么好事情啊!只是自己沒有抓到他們的現場了!
這樣想著,鳳姐兒就重又來到后門口,一屁股就坐在門口外面的地上大聲地干嚎著:
“不要臉的東西啊,大白頭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丑事來……”
別看鳳姐兒書念得不多,罵人可是很講究分寸,拉涅得很準的。“不要臉的東西”,她也沒說是張三不要臉,也沒說是李四不要臉,但能聽到的,也就那么一兩個人兒,到底誰不要臉,自個心里有數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丑事”,這“丑事”到底有多丑,聽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她罵得有水平,而且音量控制得也恰到好處,她讓該聽的人都聽到了,而且感覺聲音也不小,不該聽的人可能誰都沒聽見,因為這個附近,也就她們家和喜兒家了。若再過去一點點,就又接連住著幾戶人家的。不管那“丑事”是真是假,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這她知道。但再不能外揚,都該讓奸夫**震懾一下的。
鳳姐兒一哭鬧,色哥就有點慌了神,這事若真傳出去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