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老鼠少,貓逮不著耗子就撓了我的脖子了!”色哥打著哈哈說道,他當然知道蔣浩取笑他什么了。
“會死!”一直緊繃著臉的鳳姐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掄起粉拳就要去打色哥。
“打是親,罵是愛啊!”色哥一邊作勢躲著老婆,一邊偷偷用他那雙瞇瞇的眼睛打量著旁邊的喜兒。
然而他不知道,一種淡淡的悲涼,卻已經從徐多喜的心底慢慢涌起。她原本也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這種雙面嬌娃的角色,其實并不適合她來出演。
吃晚飯的時候,是徐多喜的公公過來叫他們的。徐多喜公公家住得離她們不太遠,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式的江南平房。房子已經十分破舊,齊窗以下的部分是用紅磚砌成,而上面的部分卻全是用泥胚磚砌的,可見當時建房時條件之艱難。
房子有五間正房,外加一東一西兩間偏房,總共有七個房間,蔣浩小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屋子里長大的。徐多喜公公婆婆的子女多,但樹大要分椏,蔣浩的兄弟姊妹們現在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所以只剩下老倆口孤零零地守著他們的老屋。
蔣浩是老滿,俗話說娘痛滿崽,被嬌慣出來的孩子,這也難怪蔣浩現在那么不爭氣了。兄弟姐妹五個,都說多子多福,養兒防老,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兄弟幾個誰也沒有把這老父老母接到自己的家里去住,照現在看來,孩子多還真不如孩子少好,至少吳劍鋒的母親就能和劉詩雨她們住在一塊。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怎樣,父母對子女的愛總是不計回報的。蔣浩剛剛回來,他的母親便要他們過去吃飯,也許,除了盡量不給孩子們添麻煩,能為他們做頓飯,這已經是老倆口表達對孩子們的愛的不多的方法之一了。
菜不是很豐富,但都是蔣浩和徐多喜他們喜歡吃的那幾個,一大碗香噴噴的墨魚燉肉,幾碟翠綠的青菜,再加一盤小虎最喜歡吃的煎荷包蛋,很快便勾起了他們的食欲。
徐多喜的婆婆先夾了個荷包蛋給自己的孫子,然后又用湯勺盛了滿滿的墨魚肉和湯放在徐多喜的碗里。
“浩啊,多喝點湯。”徐多喜的婆婆招呼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干枯的手上皮皺皺的,她拿著湯勺又給蔣浩盛了一大勺墨魚。
“娘,我自己來!”蔣浩連忙把碗遞了過去。兒不嫌母丑,狗不怨家貧,這個蔣浩雖然不成人樣,但對老爹老娘,還是蠻孝順的。他也曾經執意要老倆口搬到他們那邊去住,但是老倆口卻執意不肯,年紀大了,金窩印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里舒坦,所以蔣浩每次回來,不管身上有多拮據,他都要或多或少給他老娘拿點錢。蔣浩孝順,這也是徐多喜會嫁給他的一個原因。
“奶奶,你也吃點啊!”到底是奶奶帶的多,小虎看著他奶奶給這個上菜給那個上菜,唯獨不給她自己上,小孩子最善良,最乖巧的一面便顯現出來。
“小寶最乖了,奶奶牙齒不好,吃不動呢!”徐多喜的婆婆伸出她干枯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乖孫子,起了皺褶的臉上滿是幸福與驕傲。
“老倌子,你也喝點湯,只知道低著頭吃!”徐多喜的婆婆數落著自己一聲不吭只是埋頭吃著干飯的老伴,突然又注意到了自己兒子脖子上有根粗粗的閃閃發亮的東西。
“浩啊,什么時候買了那么大的一根項鏈,賺了錢要存起來,可別亂花啊!”老人們都窮怕了的,所以對于理財,儲蓄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其實,徐多喜也早就注意到了老公脖子上那金閃閃的玩意,只是一直沒問他而已。
“我知道的!”蔣浩埋頭吃著飯,悶聲說道,他是個放浪形骸的人,脾氣也特別犟,不喜歡被別人管著。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徐多喜的婆婆數落著自己的兒子,也許,在母親的眼里,兒子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毛頭小伙,而她家的這個毛頭小子,又特別地讓人操心。就比如蔣浩脖子上這個金光閃閃的項鏈,徐多喜知道,她的婆婆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他正兒八經花錢買來的東西。
秋天的夜晚來得很快,吃過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變黑了。徐多喜給小虎洗了個澡,許是爸爸回來了高興,小家伙在浴盆里又蹦又跳的,水濺得徐多喜滿身都是,被水打濕的t恤緊貼在身上,高聳的雙峰濕漉漉地露出了一大半,惱得她不得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她連忙拿起來一看,是附近的牌友程三麻子打來的。
“喂,喜兒,三缺一,快來!”
“今天來不了,不蠻舒服……”喜兒接通后,推辭著,牌癮再大,今晚也不能去打牌的,她有正事要辦呢。
“哪里不舒服咯,要不要哥哥過來安慰安慰!”三麻子在那邊嬉皮笑臉地說著。
“要你管!”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徐多喜在心里狠狠地罵著,她懶得理他,匆匆地就把電話掛了。
“不要我管,難怪是老公回來了啊!”
徐多喜提著光溜溜的小虎從浴室里走出來,抬頭便看到程三麻子和色哥兩個從門外走了進來,兩雙色迷迷的眼睛正盯著她鼓鼓囔囔的雙峰看呢!(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