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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珠胎暗結1

      徐多喜來的時候,劉詩雨坐在廚房里和她婆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煤灶臺上壓力鍋正滋滋地往外冒著蒸汽,里面的“穿籬菜”冒出誘人的香味,勾得人腮幫子酸酸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蔣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徐多喜下了車,匆匆忙忙地就往廚房里來了,還在禾場上,她就聞到了雞肉的濃香,她的意思是說,今天殺了雞,一定有什么事情了。

      “哪有什么好日子的,庵里的妙桃師父來了呢,要你來陪陪客罷。”蔣翠英說道,這話倒是真的。

      “哦……昨晚沒怎么吧?”徐多喜發現自己進門的第一句話似乎不是那么妥帖,明明知道劉詩雨家昨晚遭了賊了,還問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她在劉詩雨的旁邊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劉詩雨問道。

      “沒什么,一個小毛賊,被我拿刀嚇跑了!”劉詩雨地婆婆淡淡地說道,這已經是她第n次說這件倒霉的事情了,再也沒有了前幾次敘說的激情了,再說,在后輩面前,她已經不好意思再當著自己兒媳婦的面吹噓自己有多勇敢。

      “妙桃師父怎么來了?”徐多喜有點疑惑。

      “她也聽說我們家遭了賊,所以特地來看看了,不象有些人,請都不愿來呢!”劉詩雨看著徐多喜風塵仆仆的樣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天在甘蔗地里被她偷看到的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的場面,心里就有意想要急急她。

      “哪有啊!我急急忙忙地就來了,家里米都下了鍋呢!”徐多喜一臉的無辜,她伸手在劉詩雨翹翹的臀部上狠掐了一把,劉詩雨嬌笑著就躲了開來。

      看著兩個女孩兒打打鬧鬧的樣子,蔣翠英一時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劉詩雨與其是她的兒媳婦,倒不如說是她的女兒了。其實,她自己也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說吳劍鋒有個姐姐,但她的女兒在外面打工,早早地便嫁到了福建那邊,嫁出去的女兒還真象潑出去的水,她現在想要見到她,那可是真難了。

      “詩雨,去請妙桃師父下來吃飯。”蔣翠英邊炒著小白菜邊說。

      “哦……”徐多喜和劉詩雨同時應了聲,劉詩雨穿過餐廳就往樓上去了,徐多喜手腳麻利地擺好了桌子碗筷,當妙桃和劉詩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位施主好!”妙桃來到餐廳,看著正在盛著米飯的徐多喜打了個招呼。

      “師父好。”徐多喜連忙回了句,不知道為什么,即使是同為女人,她也不敢直視妙桃的眼睛,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菩薩的虧心事一般。

      “妙桃師父,隨便坐。”劉詩雨得婆婆端了碗辣椒炒肉,來到了餐桌邊。

      “真的麻煩您了!”妙桃說著,挨著劉詩雨就坐了下來。

      劉詩雨的婆婆把一大碗雞肉放在桌子的中央,一碗煎豆腐和一碟小白菜擺在妙桃的前面,“不麻煩的,吃飯吧,妙桃師父,青菜和豆腐都是菜籽油做出來的。”她說道,意思是秒桃你盡管吃了,都是素的,但其實,所有的菜都是用豬油給做出來的,她之所以這么說,只是考慮到妙桃的感受了。

      劉詩雨的婆婆廚藝確實是好,一桌菜擺在那里,早已經勾起了三個小女人的食欲,她們拿起碗筷,僧人吃素,俗人吃葷,都埋頭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來,喜兒,吃點雞肉。”劉詩雨的婆婆用勺子盛了滿滿的一大勺放在徐多喜的碗了。

      “蔣姨,我自己來。”徐多喜也不客氣,她在劉詩雨家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餐飯了。

      劉詩雨的婆婆又盛了一大勺,很快地就放到了妙桃的碗里。

      妙桃過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她坐在那里,俏臉漲得通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阿阿彌陀佛!蔣姨,我吃素的……“她低低地說道。

      “偶爾吃吃,菩薩也不會怪罪的,”劉詩雨的婆婆說道,“人家濟公活佛都酒肉穿腸過呢!”

      “是啊,沒關系的,都已經做了,不吃豈不是浪費。”劉詩雨也在一旁勸說著。

      其實她們都知道,妙桃不是不想吃,只是她作為一個出家人,按道理來說是不能吃葷的,如若吃了,破了戒律不說,她的心里最擔心的是怕被別人說閑話。

      “這個……”妙桃紅著臉,一只手拿著筷子,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吃吧!沒關系的,這里又沒有別人。”徐多喜也勸說著。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妙桃唱了個喏,連忙騎驢下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恭敬不如從命”,“從命”,這就是秒桃所需要的,她的意思很明顯:我本來不想吃,是你們非要我吃不可的。這樣一來,萬一佛祖怪罪,這也怨不了現在的妙桃,這是“原罪”。

      其實,妙桃想吃肉想開葷已經想了很久了,都幾乎可以說是忍無可忍了,所以她今天才找個借口來到了劉詩雨的家里,這當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對于食肉,人類的渴望其實比想要性愛更加強烈,一個人一年半年的不做愛還能馬馬虎虎地忍受得住,但如果要他一年半年的不占葷,那真的是不可想象。食色性,還有飽暖思**,民以食為天,都是吃在第一位,可見吃,是人性的第一需要。

      看到妙桃動了筷子,一桌人歡歡喜喜地就吃了起來。

      有時想想,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也真是莫名奇妙,干嘛非得與這個肉類過不去呢,看看人家耶和華,該吃肉時吃肉,該做愛時就做愛,這也難怪現在的佛教敵不過基督了。

      吃過午飯,稍稍休息了會,劉詩雨和徐多喜兩個女人便騎車往城里去了。在鄉里,除了農村信用社,幾乎沒有其他的金融單位,但在吳劍鋒所工作的地方,農村信用社卻又是鳳毛麟角,所以劉詩雨沒有太多的選擇,只能往城里跑了。

      “你老公還真不錯,一下子就給你卡上打了那么多錢。”徐多喜在前面騎著車,想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一年難得給她幾個錢,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我們家那個,要他的錢就是要他的命……”

      “男人在外面賺錢,就是要養家胡口的,否則要他們干什么。”想著吳劍鋒,劉詩雨心里又蕩氣了小小的甜蜜,不管他在那么干什么,她始終都相信,他是為了這個家在外面打拼。

      “是啊,要他做個屁用!”說起自己的老公,徐多喜是越說越不舒服,“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在她看來,男人若不能在外面掙錢養家糊口,那么至少不能象現在這樣,讓她守著活寡,偶爾在外面打點野食,還要擔驚受怕,飽一餐饑一餐的。

      “你們家蔣浩平時不給你寄錢的嗎?”劉詩雨問道,她心里想著,這也難怪她會出軌了,一個女人家,帶著個孩子,沒有固定的收入,而老公卻還不給她生活費,日子的難熬是可想而知了。但劉詩雨卻不知道,喜兒的出軌,其實與錢也沒多大關系,而色哥,也根本就沒有花多少錢在喜兒的身上,有詩想想,女人的欲望其實就是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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