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家曾經壟斷明朝的海上貿易,有龐大的艦隊,在整個世界而,也是一只強大的水師。
若是早兩百年,西歐還沒開始進行航海探索,大航海時代還沒來臨,澳大利亞和南北美洲都沒被西方殖民者發現,已鄭家船隊的實力,整個世界無疑有巨大的版圖和財寶等著鄭家去征服。
可是現在鄭家雖然開始海外擴張,卻只趕了趟末班車,能瓜分的土地,幾乎都已經被先發國家給瓜分干凈了。
這時,在王宮內,鄭芝龍站在新建造的樓閣上,目光看著外面的新汴京城。
鄭森站在他的身后,沉聲說著高歡召見他的事情,“父王,天子的旨意,是讓我們立刻派遣水師,奪取馬六甲。”
鄭芝龍冷哼一聲,“哼,高歡甚至不愿意,讓寡人將呂宋更名為旅宋,我為何要聽從他的旨意。況且打下馬六甲,還要交給他,憑什么?”
丟了東南沿海,被趕到呂宋島,鄭芝龍心里一直都不服氣。
只不過以前在廈門,距離乾朝太近,他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現在他在呂宋,遠離了大陸,正所謂,天高皇帝遠,他便無需隱藏自己的想法了。
“父王!我們是乾朝的屬國啊!”鄭森知道鄭芝龍也就是過過嘴癮,真要他反叛乾朝,鄭芝龍肯定是不敢的,只能語重心長的勸說。
鄭芝龍不以為然,“屬國又怎樣?寡人都讓出福建了,還要聽他使喚?”
“父王,您知道乾朝一年下水多少艘三桅炮船嗎?”鄭森沉聲道。
鄭芝龍道:“多少船?”
鄭森伸出巴掌,“五艘,一年就是五艘,而我們呂宋國,五年也未必能下水一艘。父王你看看港灣內的艦船,多久沒添新船,又有多少船,都快爛掉了。”
鄭芝龍聞語心頭一凜,不禁暗暗吃驚,在他的思維中,還認為自己的水師,是東亞第一,自己在島上,高歡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乾朝搶了鄭家前往日本和朝鮮的貿易線,斷了鄭芝龍的財源,又將朱由菘封到新明洲,攔住了鄭家向南擴張的路線,令鄭芝龍的心中對高歡沖滿怨氣。
不過,聽說乾朝一年下水五艘炮艦,鄭芝龍的怨氣立時就消了一半了。
鄭森見鄭芝龍黑著臉不說話,知道鄭芝龍怕了,于是手指著汴京灣,“父王你看,港灣內桅桿如林,泊滿了我們的海船,可許多海船因為沒有生意可做,已經停泊了半年多的時間。現在我們呂宋的賦稅,根本養不起這樣龐大的艦隊。兒臣以為向西攻擊馬六甲,打開通往莫臥兒的通道,對我們鄭家也是有利的。那邊的市場很大,乾朝也需要我們呂宋的船隊,幫他們開辟前往莫臥兒的航線。屆時我們的船,便能重新動起來,不至于爛在港里!”
在對日本和朝鮮的貿易,被乾朝的江浙海商壟斷后,鄭家的船隊被排擠出來,可是南洋諸國的市場又很小,所以鄭家許多海船都沒了生意可做。
這樣下去,鄭家的老本遲早用光,只能看見海船爛掉,而沒有能力維護。
現在的鄭家,急需要一個改變現狀的方略。
鄭森看著鄭芝龍繼續道:“父王,荷蘭東印度公司被我們擊敗,朝廷又將和英國東印度公司鬧翻,我們鄭家便可取代他們,同朝廷進行貿易,賺取白銀,開發國內,積蓄實力。”
鄭芝龍捋了捋胡須,終于被鄭森說服了,“好吧!那寡人就領兵攻擊馬六甲,我老鄭家,要西出海峽,如老秦人東出關隴道經略關中般,經略天竺,奮六世之余烈,爭霸印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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