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居然點了點頭。

“不然呢？”

司馬遷這次快要氣瘋了，他實在是沒見過這么沒有眼力勁的人。

不對，林放壓根不是人。

你就不知道找個臺階下來嗎？

就連漢武帝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剛才還能當成玩笑去看，但現在你都公然侮辱大漢朝了，怎么可能還平心靜氣。

可是不等他開口，林放就脫口而出：“我當然不放在眼里，我都是放在心上的。”

漢武帝好險才將到嘴的話給強咽了回去。

“咳咳！！”

他不由的發出了一陣咳嗽。

林放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們妖怪和人不同，天生地養，自由自在，最討厭束縛了，所以你們人族的禮節在我們看來很可笑。”

“比如說現在，在場的有不少都想破口大罵吧。”

“但你們并不會這么做。”

“因為這樣有失禮節。”

“但我們妖就不同了，我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放頓了一下，掃視在場百官。

百官們眼神躲閃。

“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知禮義廉恥，我們也會害羞，也會生氣，也有情感，父母養育孩子，孩子匯報父母。”

“除開身份不同，我們和你們之間沒有什么不同的。”

林放的聲音沉重了起來。

在場的百官神情就更古怪了。

他們自然是聽說了猴王這一路上的所做所為，也聽出了林放這句話外的意思。

我們并無不同。

但你們殺我同胞，以商品販賣，甚至都發展出了完整商業鏈，有人捕殺，有人加工，有人販賣，供人吃喝玩樂。

你在這里跟我提禮義廉恥，你們配嗎？

司馬遷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