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陸長松忽地臉色一變。
陸輕舞隱去眼底的殺意。
剛剛那股偷襲的力道,若是換做原身,絕對會在此丟掉性命!
看來,這個陸家是當真留不得了。
她走到陸長松面前蹲下,看著對方緊皺的眉頭,和因為害怕而緊縮的瞳仁,輕笑。
“爹,您老人家大半夜不休息,出來用這么特別的方式迎接我,還真是讓女兒受寵若驚。”
陸長松瞬間臉色鐵青,還沒等他回擊,陸輕舞就站起身。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卻在寂靜的夜晚如此清晰,勾起陸長松心底最深的恐懼。
“想活得久點,就別來我面前蹦跶。
我這人沒耐心,討厭的人若不識趣,就不會給他下一次登臺的機會。”
陸長松聽出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心底的火氣一下竄上來。
正偷偷在手心運氣以偷襲,胸口又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
“噗——”
一大灘血從他口中噴出,濺到石板路上。
“松兒!”
陸震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急忙來到門口,就見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往出吐血。
他急忙奔過來,扶住陸長松,怒火沖沖。
“是誰傷的你?”
“是本王。”
冷司夜不疾不徐地走到陸輕舞身邊。
陸震聽到這句冰冷的男聲,脊背一僵,抬頭看過去,生生忍下了到嘴邊的話。
他急忙站起來行了個禮。
“拜見寒王殿下!”
冷司夜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將陸輕舞攔腰抱起,話卻是說給陸長松聽的。
“再有下次,尸骨不留。”
陸輕舞被猛然抱起,驚呼一聲,伸出胳膊急忙攬住冷司夜的脖子,面容嗔怒。
冷司夜挑眉,看著懷中的心愛之人,再分不出心思去應付其他閑人。
“本王親自送你回房。”
陸震望著冷司夜入府的背影,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想,難道寒王殿下真的看上陸輕舞了?
他轉頭看向兒子:“松兒,這……”
陸長松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父親,雪兒給我傳來消息,陸輕舞憑借寒王殿下手里的圣旨,休掉了常王。
并且得到了寒王殿下的親自許諾。”
陸震心底一怔,精光畢露的眼睛瞇起。
“如此,今后我們就要重視起這枚棋子了。”
陸長松捂住胸口咳了兩聲,苦澀地搖頭。
“怕是來不及了,剛剛兒子在她眼里看到了殺氣。”
“殺氣?對你?”
陸震顯然并不相信這番說辭,陸輕舞近來是多了很多王者的霸氣。
但她遠沒有膽子去對自己的父親動殺心。
說到這里,陸長松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那個離奇的猜想。
“父親,若是以前的陸輕舞,她絕不會對我動殺心,可若她不是真的陸輕舞呢。”
聽到這里,陸震心里一怔,然后恍然一笑。
“怪力亂神之事,乃修煉者大忌,無論她究竟是誰,既然在我陸家,想活著,就只能是真的陸輕舞。”
“父親!”
陸長松沉不住氣,他想讓陸震趕緊動手除掉陸輕舞。
“好了,我自有打算,何況,三日后有貴人來臨,到時候管她是真是假,都無足輕重了。”
“貴人?”
陸長松被陸震扶起來,正要問起什么貴客,就被陸震揮袖子打斷。
“明日再說,你先好好休養吧。”
“好。”
話雖如此,父子二人卻不約而同地意識到,陸輕舞對于陸家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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