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道:“他幾番血戰,收回并州土地,替百姓解難雪恨,得人心是應當的。”
“陸軒在晉陽城外設下一座大墳,用以祭奠并州死難百姓。”
“六殿下在墳前下跪叩頭。”
聽到趙燁說這話,天子沉默了一會兒后,嘆道:“能得人,可為人主。”
“殿下入檻車時,軍民躁動沖車,臣和三皇子等人皆受沖擊,若非六皇子阻攔,臣未必能安全回來見陛下,他們還說……”
“還說什么?”天子表情平和。
趙燁喉嚨滾動:“說……如果朝廷要殺六皇子,反則反矣!”
當啷!
張辯一個哆嗦,手中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臣有罪!”
張辯跪下,慌忙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天子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靜的問道:“還有嗎?”
“檻車南歸,沿途不斷有并州健兒加入,一路護送。”趙燁道。
大殿內沒了聲音。
天子自不必說,哪怕是這兩位宦官,也是可以吹到帝國最高層狂風的人。
該有的政治敏銳他們不會缺——他們如何不知道這樣的事有多可怕?
并州人這是豁出去了!表態要和周徹共進退、通生死!
他們已經完全綁定。
周徹真有龍御北宮的那一日,并州人作為重要參與支持份子,自會隨之騰飛——憑借周徹的信任,并州人會得到大批提拔。
一個州,如果在朝中拿到大批資源,那這個州還能差了?
屆時,并州一定能擺脫百年之困,一飛沖天!
至于說輸了,并州人再慘,還能比周徹來救之前更慘嗎?
不會的,所以并州必然一賭到底!
良久,天子輕笑一聲:“他讓的不錯。”
趙燁一怔,以為自已聽錯了。
“很好,將并州完完整整的拿了回來,無論是土地還是人心。”天子又補充了一句:“人心在他身上,也終究是在皇家身上。倘若他能耐住性子,將來真的承接大位,并州便徹底安定了。”
聞,兩名大宦連忙低下頭,卻又忍不住彼此對視一眼。
何意?
是經此一勝,六皇子已脫穎而出,提前鎖定儲君之位了嗎?
還是說,重點是那句耐住性子?
趙燁忽然想起一事,從胸口取出一封折子:“這是六殿下對并州的人事安排。”
張辯接過,連忙遞到天子面前。
天子微笑:“放那就是了。”
張辯將折子放在一旁。
天子也不去翻看,只是道:“現如今并州的安排,誰能去改?誰又敢去改?他說了便算的。”
張辯連忙后退,天子卻喊住了他:“那個茶杯是要賞給趙燁的,卻叫你摔壞了,你需賠他一個。”
“是。”
張辯倉促應了一句,又連忙躬身施了一禮,重復道:“是!”
——讓諸位久等了,明天要出遠門,但是路上我會想劇情,只要想好了,寫著應該還是很快的。如果更不了,我會在群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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