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死忽生,賈道腿都軟了。
被松開剎那,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爬起時還踉蹌了兩步,方驚喜轉身:“殿下!”
周徹都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先生。”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蕭后身上:“誰能想到,大兵未交,一國之主,竟已落入我手中呢?”
黑暗中,蕭后眼神冷厲:“你以為你已經贏了?”
周徹手一扣:“難道不是嗎?”
蕭后冷笑:“倘若上面是我的人勝了,你以為自已能帶走我嗎?”
周徹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用胳膊鎖緊了對方雪白的脖頸。
距離拉近,使得女人身上沁人的芍藥香鉆入他鼻中。
蕭后:“你要讓什么……”
男人用力,她只覺脖子一緊,而后眼前便墜入了黑暗中。
她的身l失去了力道,重重的傾在周徹身上,從前往后的壓了過來。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形,周徹也不可避免的感受到對方的飽記。
賈道伸手扯著衣袍,礙于力氣,一下沒能撕開。
“我來吧。”周徹道。
“好。”
賈道點頭,剛把自已衣袍放下,發現周徹又給他扯了起來,撕拉扯下一片。
黑暗里,賈道盯著自已破了的袍子發呆。
周徹拿著布片:“有問題嗎?”
“沒……沒。”賈道搖頭:“快些綁著,不然馬上就要醒。”
有了前番經驗,他知曉致暈時間是有限的。
周徹便用賈道袍上扯下的長條,將蕭后的手反綁在后。
因樹林格擋,月光雖受阻,但也反襯的那雙腿愈發雪白。
看著那雙腿,周徹想到了這個女人的柔術,伸手抓住賈道。
賈道:“嗯?”
撕啦!
周徹又扯下一片布,將她的腳也捆上。
賈道低頭看著身上破爛漏風的袍子,伸手緊了緊:“殿下,她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在此處,他們的兵力占絕對優勢……”
按照原計劃,蕭后被拿下,周徹已獲得最大成果。
奈何,自已也跟著陷了下來。
連個火把都沒有,四處情況難辨。
在這一片地帶,西原軍數量是遠多于大夏軍的,如果周徹走出去撞上西原人,那不但蕭后白抓,搞不好還要將自已搭進去。
“我們的人應該會撤下,只是西原人也一定會跟上來。”周徹看著高處,眉頭直皺。
在這等,就是完全憑運氣。
“先離開,將自已藏好。”賈道提議:“我們往東北方向走,那里是晉陽位置,于我們而更有優勢。”
“好。”
周徹將蕭后扛在肩上。
沒走多久,兩人意識到不對——蕭后遲遲未醒!
兩人頓下腳步,忍不住發出疑問:“死了?”
周徹掀開她的外袍,將手探入其中,摸到的不是冰涼,而是滾燙。
賈道頗通醫術,當即握住了蕭后手腕診脈:“她本就病了,加上這一場鏖戰吹風,所以昏迷了。”
“找個地方藏著,先保住她的性命!”
“好!”
兩人借著依稀月光,摸著黑往前走。
身后傳來呼喊的動靜。
賈道側著耳朵聽,黑暗中的神情變得嚴肅:“人下來了,我們的人在其中,但顯然西原人更多!”
兩人步伐加快。
期間,賈道不斷給周徹推測形勢:“得益于地形和戰力,我軍突入之部撤退沒有問題,但敵人數量更多,他們更容易找到我們……”
兩人背后,那個夸張的斜坡上,一道道人影往下飛速滑落……
周徹腳程很快,扛著蕭后一路往東北走。
也不知走出了多久,只知在林中穿梭了許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坳口。
月光灑入當中,似密林中一口盆。
“先生可累了?”周徹問。
“我雖不是武人,但也都是吃過苦來的,走一些路不礙事。”賈道搖頭,望著周徹肩上的人:“只是不知道這位草原的女主人是否支撐得住。”
“下面似可避風,我們過去看看。”
走下坳口,出現一間頗為簡陋的茅屋。
屋前段是樹木構造,后半段則連接著一個窯洞,屋里灰塵簌簌,墻上掛著半張干裂的獸皮。
“應是林中獵戶住的,并州亂后逃走了。”
賈道往屋里摸,不一會兒發出驚喜聲:“有兩張炕,還有干柴存著!”
“那就好。”周徹也松了一口氣。
北方的戶外,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藏身處,一夜風吹都能把人帶走。
周徹將蕭后暫放在炕上。
“我去外面尋些草藥。”賈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