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鐵雄。
是現任呼延王的親弟。
因呼延賀蘭的杰出,早早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所以他這個‘副王’干的很穩,也沒有其他念頭。
在西原大舉出動后,他負責總鎮呼延南部,處理這里的一切大小事務。
前線進展順利,后方沒有戰事,只負責按部就班即可,壓力很小。
夜里,幾個貴人和武人侍從正陪他飲酒。
穹廬內溫度好高,二十幾個從各地征來的美女,身不準寸縷的伺侯著。
等到酒喝的差不多了,呼延鐵雄才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都下去歇著……記得休息之前,該巡的地方巡一遍。”
“您也太警惕了。”一人帶著幾分醉意笑道:“陛下長驅直入,漢人招架都吃力,前線離咱們不知道多遠呢!”
“距離最近的高柳城,那里一個兵都不敢出來,更別說影響到咱這。”
聽到這話,呼延鐵雄并不反駁,而是笑道:“話是這么說,但咱們守家的人,總要多幾分警覺不是嗎?”
“漢人中有個叫霍洗憂的,就是那個河東霍侯的后人,帶著幾百人流竄到草原上,失了蹤跡。”
“幾百人,他還敢摸到咱們這來?”
一名上了年紀的呼延族貴人取出小刀割下一片羊尾,一口吸入嘴里,記臉享受:“他要是誤打誤撞跑了來,那也就是糧倉鉆了個耗子,頂多算個賊罷了。”
“叔父說的沒錯,但賊也要防的。”呼延鐵雄將割肉的刀放下,拿去手帕開始擦手。
這在西原人的禮儀中,有送客之意。
“好吧!”
那人聽他堅定,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l型龐大,坐著時肚子的肥肉堆成了一個球。
起身時,一手還掂著大肚子、拍了拍:“那就去巡一巡,興許真的運氣好能撞上耗子,我就一腳踩死了。”
其余人聽了,都是哄然笑了一聲。
他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正往穹廬門口擠著出去的時侯,外面似乎傳來了一些動靜。
“嚷嚷什么!?”
這個輩分很高的貴人剛罵了一聲,那很寬闊的l型就猛地一抖。
噗!
穹廬內的人聽到箭穿肉的聲音,緊接著那身肥肉像波浪樣一抖,接著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癱在那。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咽喉,血水沿著肥肉流下。
一名西原武士闖了進來,讓地上的肉堆拌的跌了一跤,干脆趴在地上,向呼延鐵雄匯報:“敵襲!”
呼延鐵雄驚怒起身:“有多少人?”
“還不知道,敵人趁黑而來!”
“幾時來的?怎么殺到這了才匯報!”
“來的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混賬!”
呼延鐵雄怒罵著,取了甲胄匆匆開始披著,一面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能摸到這里來的,只有那個霍洗憂,還真讓我們說中了:耗子進倉了!”
“不要慌,他們人數有限,穩住各部,帶人先封住出口,慢慢捉就是了!”
帳內幾人起身,應了一聲‘是’。
“耗子?”
門口有人到了。
他提著一口槍,有些訝異的往帳里看著。
當他的目光觸到穹廬正中那巨大的圖騰時,年輕的臉上浮現了笑容:“帥帳穹廬?還有這樣的好事!”
“你是誰?!”呼延鐵雄倉促披上甲,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眼睛微微一動,又落到他身后的蕭破元身上:“蕭兄弟,你怎么會在這?”
蕭破元苦笑:“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你的運氣也太差了點。”
呼延鐵雄臉色微變:“你投敵了!”
他拔出了刀!
與此通時,帳內那些武人侍從和貴人們也拔出了刀。
別看這些貴人身l肥胖的不像樣,但這樣的l型甲胄承載能力很強——他們可以披西原少有的鐵甲,而且力量其大。
戰場上能打的,無一例外是身高力大的,像許破奴那種是常態。
趙佐身高挺拔,l型也是異常雄壯。
哪怕是霍洗憂這種年輕且清秀的,也是身高異于常人,而且偏細的只是腰,兩個胳膊維度非常駭人。
沒有肉量承載,是不可能有力氣的。
俊美又瘦弱的美男,跟能打永遠沾不上邊。
他們雖然來不及披甲,但各自捉刀,鎮定的向霍洗憂走了過來。
——嗤!
隨著幾聲響,穹廬被撕開,數十名漢軍軍士沖了進來。
霍洗憂笑了一聲,拎著槍走呼延鐵雄。
“看來你就是霍洗憂?”呼延鐵雄道。
“答對了。”霍洗憂點頭:“讓你的人聽話,我保住你的性命。”
“或許你還想提出條件,讓我幫你拿下我呼延南部?”呼延鐵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