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開跑了出去。
很快,帳中擠滿了人。
頭發已經梳好了,義女抱著郭鎮岳的鐵盔,安靜的站在一旁。
郭鎮岳緩緩抬起手,指著自己的侄子:“你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郭開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落夜了,歇下明日再攻。”
郭鎮岳臉上看不出喜怒,接著詢問其他人:“你們也這樣看么?”
眾人對視之后,多數點頭。
郭鎮岳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應該繼續進攻呢?”
“伯父!這兩日接連鏖戰,不少軍士都已疲敝。”
其他人不好開口,郭開是親屬則沒有那些顧忌:“再說,我們也不差這一夜。休息一晚,明日將士們精神更足。”
“是嗎?你過來。”郭鎮岳道。
郭開沒有多想,恭敬上前。
——鏗——
忽然,郭鎮岳手中揮過一道劍光。
郭開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咽喉。
嗤!
可惜,那飆猩紅的血怎么也按不住,狂噴而出。
帳中諸將大驚。
郭開帶著滿眼恐懼和不解倒下。
郭鎮岳持劍而起,任由朱紅噴灑在他那有些花白的頭發上。
滴血的劍,指著帳外。
“諸位都是有眼睛的,可曾瞧見河對岸的船只了么?那是周漢在蓄勢磨刀!”
“每多過一個時辰,他的刀便離你我的脖子更近一分!”
“磨到今夜,那口刀已舉起了,落下只是時間問題。”
“到了這個關頭,諸位還想著歇息么?”
“我不知道你們是真的憐惜部眾勞累,還是自珍山頭、想要保存勢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