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不去看看么?”
郭鎮岳眼猛地一睜,隨后又趨于平淡:“不去,今夜我只適合睡覺。”
他探出大手,在義女嬌小卻挺翹的臀兒上猛地捏了一把。
像他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有時就喜歡體驗嫩桃,填補歲月留下的空虛。
“睡吧,明日一早起來,我便少卻許多煩惱。”
“嗯~”
義女膩膩的應了一聲。
許久,殺聲依舊不止。
郭鎮岳皺起眉頭:是唐繼業失手了,還是賈道郭開失手了?
喧聲愈發激烈,逐漸有了失控的動靜。
這使郭鎮岳開始焦躁,內心萌生不安。
“怎么會折騰出這么大動靜!?”
他掀開被子,正要起身,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主公,唐繼業竄入本營,舉眾造反,其勢難遏!”
嘩!
被子猛地掀開。
帳外皎潔月色灑入,照應出床上一道潔白玉體。
“你說什么!?”
在郭鎮岳和郭開碰面后,形勢已徹底失控。
因是深夜,各營又不敢擅動,由內而外作亂的唐繼業輕而易舉找到了另一波人馬。
且,在郭鎮岳趕到時,他已帶著萬人、拿下一座糧倉!
“先生呢?!”郭鎮岳喝問:“快將他尋來!”
“遍尋不得。”左右回告。
郭開則道:“原先他說帶人去北邊平亂,不知為何北邊動靜愈大,他人卻消失了。”
郭鎮岳心頭一驚:難道賈道在亂軍中出了意外?!
“命召各部來見我,齊攻唐繼業!”
“是!”
不久,第一波人馬抵達,并告知郭鎮岳:“我們此前接到郭公命令,讓我們封營自守,不準外出。”
不用說,這則命令一定是賈道下達的。
而當時的情況,賈道下達這則命令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是……為何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賈道本人又去哪了?
郭鎮岳不是傻子,情況的陡然生變,使他開始產生懷疑……
直到,最北邊的營盤帶來消息:“有暗哨發現,賈道領數十騎、驅馬百余匹投北而去,與許破奴同道!”
一聽這話,坐在馬背上的郭鎮岳整個人一晃,竟然就此跌下馬來。
“郭公!”
“主公!”
被眾人扶起來后,郭鎮岳滿臉驚怒,還藏著一抹……恐懼!
是的,恐懼。
郭鎮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能有今日,離不開賈道的出謀劃策。
他清楚賈道對自己整個集團有多重要,更清楚賈道的眼光和能力。
如今他反出自己,是因為看到自己必敗之結局么?
如今他投敵而去,自己又拿什么去對抗擁有賈道和許破奴的強敵呢?
更不要說,賈道在整個河東軍內部巨大的影響力!
種種情緒后,郭鎮岳壓制住心中強烈的不安。
——自己沒有退路!
于是,他咬牙切齒的下令:
“郭開,你帶人去追殺賈道,我要看到這個老匹夫的人頭!”
“是!”
“蕭鄂,你去鎮北關,抵達之后,大開關門,就說郭鎮岳恭迎北地蕭后入關!”
“是!”
蕭鄂是個身材高大,長著湛藍色眸子,五官有異漢人的青年。
“其余人,隨我向前,攻滅唐繼業!”
“殺!”
廝殺,就此展開。
這對意在剿滅郭鎮岳的周徹而,是潑天的大好事。
當然,這好事不止于他。
還有隔河對岸的周漢!
唐繼業第一時間讓人泅渡過河,來見周漢。
“還有這樣的好事!?”
拆開唐繼業來信后,周漢喜不自勝。
信中,唐繼業告知周漢:“周角作亂,已斷郭鎮岳后路,使之落入絕境;末將已舉兵與郭對抗,河東陷入三方相爭之境地。
此刻,殿下只需舉兵渡河,以雷霆之勢勘定叛亂,則可收漁翁之利,取定河東之功!”
來人脫得赤條條、渾身濕漉漉,點頭不止:“千真萬確,請殿下速行!”
周漢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唐繼業只差了你一人來?”
“為確保將信送到,將軍派出許多人手,只是小人最先趕到。”那人回答。
果然,沒多久,又有四五人陸續抵達。
“幾位渡河而來,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周漢笑了笑,忽然道:“然則……茲事體大,有勞諸位再吃點苦了。”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分別詢問!”
“是!”
幾人在茫然中被拖走。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慘嚎聲。
幾名親信拿著得到的筆錄進來。
周漢對照過后,發現確實無差。
其人興奮將筆錄甩到一旁,振奮道:“去,將那幾人請進來!另備酒食、衣物、黃金!”
“是!”
片刻后,被拷打的幾名‘功臣’被帶了進來。
周漢親自將幾人一一攙起,滿臉歉意道:“事關重大,容不得出半點差錯,幾位見諒!”
接著,又將酒食黃金等賜下。
幾人自是感激涕零,不敢有任何質疑。
還是最先爬上岸的那人道:“殿下,鎮北關外有胡奴,郡城一帶周角又蓄勢代發。”
“軍情如火,還請速行!”
周漢擺擺手,淡然一笑:“如何抉擇,我自有分寸。”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a